宋遥可不怕他,一个爹生的,他有什么可豪横的,不就是比他早出生几分钟吗?
但,他这个态度很耐人寻味啊。
像吃了二斤苍蝇似的,比菜还有菜色。
而且,他以前可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说过宋逍挨打,这家伙从小就“打遍天下无敌手”。
难道是技不如人被打了?
不对,如果单纯技不如人的话,他脸色不会这么难看。
一般,他露出这样的表情,都是在他恶趣味没有得到满足的时候。
宋逍这个人,从小就恶趣味十足,总是喜欢捉弄人,像猫逗老鼠玩一样,把人耍得团团转。
问他怎么知道的?
别问,问就是身经百战。
“怎么?难不成是——”宋遥贼笑着试探道,“你恶作剧失败了?”
宋逍被戳到痛处,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皮痒?”
一想到今天下午的事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因为知道一点徐颂和徐家的事,本来想借此搞点事,结果刚迈出第一步,就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仅没成功,还白白被打了一顿。
这搁谁身上能忍得住不生气?
宋遥当即对他展开了疯狂嘲笑:“你也有今天!简直大块人心!”
“你给我闭嘴!”
“我不,除非你顺着我的话说!”
敢情在这等着他呢,宋逍忍住想打人的冲动,家丑不可外扬,他不能在这个时候给宋家丢人。
深吸一口气,问道:“你刚刚说什么了?”
好吧,他摊牌了,他刚刚根本就没听宋遥这个小混蛋说话。
宋遥喝了一口酒,一脸“这还差不多”的表情,拉着架子道:“我刚刚说——”
他故意拉长尾音,直到宋逍要忍不住想给他一拳头的时候,才慢慢悠悠补上下半句。
“哥,你说,今年徐芷那个泼妇还会不会来。”
“那还用说,肯定会来啊。”他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宋遥,仿佛在说“我怎么会有你这么傻的弟弟”。
宋遥最看不惯他看自己的这个眼神,呛声道:“你又不是那个泼妇,你怎么知道!”
依旧看傻子的眼神,而且比之前多了一份嫌弃:“这是个人都知道好吧?”
“一年就这一次机会能狠狠地羞辱徐祐,她怎么可能不来。”
宋遥觉得言之有理:“这个泼妇真是蛮不讲理,这么重要的场合她也撒疯。”
宋逍却不以为意,耸了耸肩:“讲道理的话,还能是泼妇吗?”
确实。
徐芷要是讲道理了,就不是泼妇。
为什么叫她泼妇呢?
这还要从四五个月前说起,而且还和徐颂有关,总之是一段不堪回忆的辛酸史,不提也罢。
只要知道他只要见了徐芷就牙痒痒就够了,恨不得咬她一口的那种牙痒痒。
无聊的宴会又过去两个小时,众人期待的好戏也没上演。
反倒是出了点别的小插曲。
徐祐正和一个宾客相谈甚欢。
突然,管家杨风急匆匆找了过来:“家主。”
徐祐对宾客投以歉意一笑,走出两步,拧眉道:“怎么了?”
杨风对他耳语了一句话,他当即大惊失色:“人在哪!快带我过去!”
—
临城第一人民医院,骨科。
“没伤到骨头,只是有点轻微扭伤,养几天就好了。”
医生仔细看了看片子,松了一口气。
他对面有三个女人,一个坐在凳子上,其余两个站在凳子上那人的身后。
“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这句话,是站着的两人其中一个说的,音色微冷,也没有多少关切,像例行公事一样询问着。
“一周内不要随意走动,按时敷药……”
医生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