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禾用手肘戳住徐颂的肋骨,咬着牙说了句:“你敢说不好看你就死定了!”
后者假意夸赞,语气要多浮夸有多浮夸:“哇塞,太好看了吧,怎么能这么好看,简直好看死我了!”
“那必须的,”杜禾这才收回胳膊肘,得意洋洋地昂起了下巴,“杜总的眼光那可是是万里挑一的好。”
徐颂:“……”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心里怎么就没点儿ac数呢。
“得了,不逗你了。”
玩笑话说得差不多了,杜禾说起了正事儿:“今天晚上徐家有个宴会,我带你去玩儿玩儿。”
徐颂一听就皱起了眉:“我去干什么?”
杜禾后背靠在车上,两条胳膊也大大咧咧地伸展开,一条架在徐颂肩膀上,一条杵在身后的车上。
她语气轻松:“去恶心一下你那个渣爹呀,你不是很讨厌他吗?”
徐颂知道杜禾做事自有一套章程,叫她去徐家的宴会也不是无缘无故的,但是,讨厌归讨厌,她真的不想和徐家有任何接触,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于是,她摇了摇头,果断拒绝:“不去。”
见徐颂态度坚决,杜禾耸了耸肩,妥协:“那好吧,”顿了两秒,话锋一转,“我带你去撸串儿怎么样,咱俩也好久没小聚过了。”
徐颂想也没想,一口应下:“行。”
两人一拍即合,徐颂和谈羲说明情况,坐杜禾的车走了。
谈羲乐得自在,开着车美滋滋地回了家,哦不,是去孙相柳家骚扰孙相柳。
就在今天上午,她和孙相柳的妈妈争取到了住进孙相柳家的权力……
—
“你搞这么隆重是要干什么去?”
魏拦英窝在徐芷的床上,看着她换了一件又一件衣服,最后选定了一条黑色晚礼服,换完衣服就开始坐在镜子前面鼓捣脸。
徐芷正在画眼影,她一只桃花眼扫过镜子里映着的没个正形儿的魏拦英,解释道:“今天家里有个宴会,比较重要,我必须要去。”
魏拦英不知道从哪翻出来一包薯片,吃得正欢,一边嚼薯片一边模糊不清地说:“什么宴会?”
“我爸妈离婚十周年纪念日。”
就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徐芷说这句内容十分悲伤话的时脸上没有一点难过的表情,反而还有几分隐约的期待。
“什么咳咳咳——”
魏拦英一不小心被薯片噎住,她一手捂着脖子,一首抓起一边的水杯猛灌了一口水。
一大口水下肚,这才感觉好多了,她艰难地咽下最后一口水,表情狰狞:“你刚说什么?”
谁和谁的离婚什么???
徐芷此时正扒着眼珠子戴美瞳,由于不太熟练,她戴得小心翼翼的,面部不敢有太大动作,于是轻声道:“好话不说二遍。”
魏拦英:“……”
真不怪她没见识。
她长这么大就没听说过有人过离婚十周年纪念日的,而且昭示着两位当事人曾经爱过的结晶对此乐见其成。
是徐芷疯了还是徐芷疯了?她怎么会有这么扭曲的想法。
而且,徐家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名门望族啊,过离婚纪念日,嗯——不觉得有那么一丢丢的奇怪吗?
然而,这是人家的家事,轮不到她这个外人说三道四,满肚子疑惑也只能压在心底了,关键是徐芷一副“不欲详谈”的样子让她不好意思开口。
嘤,不能八卦的感觉好难受。
所以她决定,化悲愤为食欲——
魏拦英拿起那袋吃了三分之二的薯片往嘴里倒,直到塞不下了,她才泄愤似的开始咀嚼,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嘎吱嘎吱嘎吱……”屋子里瞬间都是她嚼薯片发出的清脆声。
徐芷瞥了她一眼,继续和另一只美瞳作斗争。
看魏拦英咽得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