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菠萝,她吃的第一颗糖就是菠萝味的,此后,她就爱上了那个味道,因为那是糖的味道,是甜蜜的味道,是能让人快乐的味道。
当然了,带给她快乐最多的,还是面前的这两个比暖宝宝还暖心的嗯……黑煤炭。
眼前这两个人,估计是在她睡着的时候好一阵折腾,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就连脸上都蹭了好几道黑印子。
“对了,”徐颂突然想起外面那条分岔路,从两人的怀抱里退出来,“另外一条小路我还没去看,你们和我一起去吧。”
“啊?”孙相柳抠了抠脸,明显地不自然了起来。
就连杜禾面部表情也有些僵硬:“咳,那里没来得及完善,要不你别去了。”
眯了眯眼,徐颂语气不善:“那里到底怎么回事?”
这俩货,明显是在心虚,显而易见不可能是杜禾嘴里说的没来得及完善。
按照他们的作风,就算要捉弄她都绝不会有纰漏,更何况是给她准备的生日惊喜。
他们不想她去那里,只能说明,那里的东西是她不愿见到的,或者是他们用来捉弄她的,但突然良心发现不想捉弄她了。
到底是什么,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见他们良久不语,徐颂转身就要出门,却被孙相柳一把拽住胳膊,他嘴唇嗫喏,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徐颂。
“让她去吧。”杜禾此刻却冷静了下来,拿掉孙相柳的手,把他拽到一边,笑着对徐颂说,“不管是什么,今天是你的生日,都不许生气啊。”
她是想说,别生他俩的气。
徐颂皱了皱眉,一言不发地走了。
杜禾苦笑,她家颂颂啊,就这点不好,总是这么犟,哪怕知道要走的路遍地荆棘,她也会头都不回地往前走。
踏上那条未被点亮的另一条分岔路,这条路上没有玩偶和气球,只有两条灯光和走在灯光中间的徐颂。
随着灯光渐渐亮起,一个高大的轮廓在她眼前从模糊变得清晰。
那是一只绵羊,不,是一个人,一个穿了绵羊玩偶服的人,脖子上挂着个黄铃铛,像极了徐颂睡觉时离不开,必须搂在怀里的那只小羊娃娃。
只不过,不同的是,这只大羊手里还捧着一个精心装扮过的礼物盒。
为什么说精心装扮呢?
黑色包装的礼物盒上粘满了泛着白色荧光的星星,是用夜光软管折成的星星,就像取下了一小块夜空抱在怀里。
微风乍起,吹动徐颂凌乱的发丝,她身上的大红衣袍猎猎作响。
指尖轻轻颤动一下,徐颂一双桃花眼桃花眼幽深莫测。
“顾南川?”疑问语气里,满满都是肯定。
那只羊低着头往后退了半步,又好像发现这样过于明显,悄悄地把脚挪回了原地。
他杵在那儿不动,徐颂就这么看着他。
突然,他弯腰把礼物盒放到了地上,扭头就跑向黑暗,白色的身影逐渐被黑暗吞噬,直至消失不见。
杜禾和孙相柳过来时,就看见一小片白消失于夜色之下,地上还有一个在荧荧发光的礼盒,而徐颂正站在那盯着礼盒出神儿。
“老大……”
“颂颂……”
二人齐齐喊出声,却被徐颂突然的动作打断,只见她缓缓上前,弯腰捡起了那个礼盒。
风牵动她的发丝,衣袂也翩跹,她站在风里,低着头,借一缕月光和满地微光,一点一点拂去了沾染在礼盒上的灰尘。
动作之轻之小心翼翼,有如考古学家清扫深埋已久的古董,珍之重之。
“你会像电影里的男主一样,为我而死吗?”那天晚上,从电影院里走出来,徐颂破天荒地问了这么个问题。
那是她第一次,像是在试探自己地位一样,问了顾南川这样的问题。
顾南川怎么掩盖也掩盖不了的喜色跳上眉梢嘴角,他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