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鱼影视基地,是个有五十六层的擎天大厦。最顶层的东南角,有一间整栋楼里最大的办公室,属于环鱼董事长。
传闻环鱼董事长年近五十,是个铁血手腕的秃顶中年男人,因为他很少露面,许多事情都是派手底下人办的。
他白手起家,短短一年时间就声名鹊起,不过四年时间就跻身影视基地前列,隐隐有成为业内龙头老大的趋势。
然而,那个传闻中中年秃顶的男人此刻正没好气地窝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沙发上铺了一层软软的羊毛毯,毛茸茸,软乎乎。
男人头枕在白色方形抱枕上,曲着胳膊放在脑后,两条大长腿,一条伸直,另一条曲起,由于腿太长沙发太短,导致伸直的腿有一截悬在沙发外面。
他穿着杏色羊毛衫,袖子撸到手肘位置,下身是条黑色宽松的休闲裤。
一张脸温柔精致得过分,尤其是他此时微微垂着那双杏眼,阳光透过落地窗打在他的脸上,衬得他五官越发柔和。
但他好似很难受,修长的眉毛皱在一起,脸色煞白。
忽而,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响起,男人用拳头抵住唇,咳声沉闷起来,他在刻意地压制。
“我说,”旁边单人沙发上坐了个男人,板寸,白衬衫,褐色皮外套,黑色收腿牛仔裤泛着灰。
他并着腿,双手撑在膝盖上,腰背挺直微微前倾,衬衣上的扣子从下到上都扣得一丝不苟。
他面部线条硬朗流畅,剑眉星目,长了张浩气凛然的俊脸,此刻又不苟言笑,一脸严肃,活像个老干部。
路宝玉舌尖顶了下后槽牙,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你不要命了?”
他右手指尖敲了敲膝盖:“你要是再糟践自个身子,老子就去拘了她。”
瞧瞧,老干部“老子”都用上了,可见生了多大的气。
顾南川本来已经咳得差不多了,被路宝玉这么一刺激,又咳了起来,咳得耳朵都红了。
他嗤笑一声,冷嘲热讽:“该,让你大半夜不睡觉在公园里吹风玩。”
两天前,顾南川离开花店后,没回家,溜溜达达地走,失魂落魄地到处乱逛。后来,他溜达到一个小公园里,走累了就坐在长椅上歇了会儿。
屁股还没坐热,就见徐颂跑来了小公园,像是在追人,他瞬间惊慌失措,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徐颂应该是累了,在他坐过的长椅上躺了许久,歇够就走了。
顾南川坐回长椅,感受着身下传来的温热,失神地在那里坐了一夜,整整一夜。
初秋的夜风已经很凉了,身子骨本就不怎么硬朗的顾南川就这么病倒了。再加上昨天晚上的事,更是气急攻心,病情又加重了。
咳声逐渐停歇,顾南川缓了口气坐起来,他看向右手边的路宝玉,眉眼间笼罩着薄雾一般的烦躁,语气也有些躁却掺着请求:“你别动她。”
路宝玉笑了:“就这么稀罕那个演戏的?”
顾南川眼神移到窗边,看着在沐浴在阳光下的盆栽:“你不也稀罕那个唱歌的吗?”
这是威胁他呢。
他眉毛一挑:“行,你就作吧,等你作死了,老子来给你收尸。”
顾南川收回目光,看向眼前透着浓浓老干部气息的路宝玉,语气不善:“你才作死,我这叫追媳妇儿。”
路宝玉不屑与之争辩,反正这货碰上有关徐颂的事就没正常过。
“那你慢慢追,”他一脸无所谓,“局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路宝玉站起来往外走,走到一半回头看顾南川,神色认真:“悠着点,你现在真禁不住造。”
他眉毛一皱,没好气地应了声:“知道了。”
又在沙发上坐了会儿,他到办公桌前拨了个电话:“咳咳咳……查的怎么样了?”
一连四五天,网上都骂声一片,热度一如既往的高,在没证明徐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