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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中午。
阳光正烈,灿烂了整个大地。
夕城军区医院。
围着四面铁栏的病房。
军医小心翼翼地把乔老太爷扶起来,让他靠在床头上。
乔玄硕双手插袋,站在病床面前,威严而不苟言笑,迷茫的目光变得暗沉。
军医处理好乔老太爷,跟乔玄硕鞠躬,便转身离开。
铁门被锁上,房间内只剩下老太爷和乔玄硕。
气场一度变得严峻。
老太爷身体还算硬朗,被关在军区的监狱里,虽然有军医,但失去自由的他,变得更加苍老沮丧。
“身体还好吧,爷爷。”乔玄硕寡淡薄凉地问。
老太爷瞥眼看了他一下,又收敛眼神,“嗯,还行。”
几个月来,再多的审问也无法从老太爷嘴巴里撬出一句有用的话。
军区对外界宣称,老太爷是杀儿媳和柳副官的凶手,已经认罪立案。好让同党羽翼放下警惕。
但对内,他们都知道老太爷还有同党,便不厌其烦地天天审问一个小时。
可是,再多审问也没有结果。
乔玄硕来过几次,每一次都是以孙子的身份看望他,审问的事情由专人负责。
这一次,已经无计可施。
他想试试从他爷爷嘴里撬出点线索。
离交还佛珠给邻国的期限越来越近。
再不交出来,就给对方有开火的机会。
现在国外政治混乱,到处都有战争,不到最后一步,乔玄硕都不希望用武力解决。
民不聊生,生灵涂炭,不是他想看到的。
乔玄硕拉来椅子坐下,身姿端正严肃,静静地凝望着老太爷布满皱纹的老脸。
他很感慨地问:“爷爷,我记得当年荣升将军,你说:以我为荣。”
老太爷点头,非常平静:“嗯,我现在也以你为荣,你是我们乔家最出色的孙子,为家门光宗耀祖。”
“以我为荣,却干着以我为敌的事,你又是何意?”
“……”
老太爷沉默了,脸色暗淡,眼神变得极度消沉。
乔玄硕等了他好片刻也没有回应,他继续说:“爷爷,你人生经理过巅峰,现在儿孙满堂,有钱有势,你什么都不缺,为什么要不安现状,为什么在背地里做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
“人若一死,什么也不能带进黄土,爷爷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老太爷顿然一怔,惊恐地凝望着乔玄硕,深邃变得慌张,唇瓣颤抖:“什么一死?你……你什么意思?”
“爷爷最高会被叛死刑。”乔玄硕淡淡地说。
老太爷指尖颤抖,脸色倏地煞白:“为什么要死,我已经80了,我……我国的刑法没有死刑。”
乔玄硕眯着冷眸,很是坚定地说:“有。”
“没有。”老太爷口气异常坚定,气愤而紧张,怒说:“除非是政治犯人,对国家领袖,国土和政治产生巨大危害的人才具备死刑,我……”
“爷爷你忘了吗?柳忠是我身边的副官。”
老太爷脸色骤变,整个人都僵硬了,眼神变得惊慌。身体微微颤抖,缓和了片刻又说:“那也不至于叛我死刑。”
乔玄硕抿唇,望着他惊恐的眼神,陷入了沉思当中,看得透他爷爷害怕死亡,即便八十岁了,对死亡充满恐惧。
他冷静地思考片刻,不慌不忙地开腔:“爷爷,佛珠在你手上对不对?”
“不知道你说什么佛珠。”老太爷早已经被那些人问得免疫了,毫不迟疑地回了话。
乔玄硕靠在椅背上,叠起腿,双手合十压在大腿上,姿态清冷,不带一丝情感,严肃道:“对您来说,永佛是一件稀世之宝,价值连城,甚至比永恒项链还值钱,爱宝之心,人皆有之。但是,这项链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