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敕鹰离开黎凉城的这段时间,从隧原忽然来了一批平齐军,装备了充足的兵器,突袭了黎凉城。正值黎凉城中无芒末的大将驻守,隧原的驻军轻松夺回了黎凉城。
得到消息的敕鹰很是气愤,当日正好又是把红叶和赵罟带回素勒达,他的心情因此更糟糕。
赵罟被单独关押在地底关押重犯的地方,红叶则被关在另一处的房间里。当晚,敕鹰闷闷不乐喝了很多酒,喝到一半就往红叶房里去,二话不说就妄图对红叶不轨。
“你给我滚开。”
“你说,是不是你先来招惹我的?一个女人,谁给你的胆子到我芒末的军营来,是你想引起我的注意,怎么,现在知道后悔了?”
“你无耻,你就是个没用的人,竟然拿一个女人的命来威胁别人。”
“我是无耻,我是没用,你待会儿就知道我到底有没有用了。”
红叶抬手给了敕鹰脸上重重一巴掌,他瞬间惊醒过来,可他的怒气依旧没有消。
“好,我拿你没办法是吧,既然你如此爱他,那就让他来代你受罪。”
“你想要做什么?”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在意他,一个沦为我芒末国阶下囚的平齐皇帝。”
“这不关他的事,你不要动他。”
“关不关他的事我说了算,这里不是平齐,这里是我芒末。”
红叶被敕鹰强行拉到了关押赵罟的地牢,这个时候的赵罟被铁链拴着,身上已经被人打得到处都是伤,看到红叶被敕鹰紧紧拽着,他心里愤恨不已。
“放开……她。”
“不放又如何,别忘了,你现在的处境。”敕鹰看了一眼还在旁边挣扎着想要甩开他的手的红叶,吩咐道:“继续打,给我打到他说不出话来为止。”
“你这样的人迟早要遭报应的。”红叶骂道。
“我等着那一天到来。”
鞭子打在赵罟身上发出一声一声响亮的声音,每一次鞭子落下,他的脸都因为身上的疼痛揪作一团,冷汗从他的太阳穴附近滑下来,他的眼睛要很用力才能睁开。
“你、要是敢、对她做出什么事来,我平齐必灭了这芒末国。”
“这个时候了还口出狂言,给我继续打。”
赵罟已经快没有力气说话了,他的头垂着,整个人都只是被铁链吊着而已,否则早摔倒在地上。
“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
红叶用力挣脱了敕鹰的手,立马跑到赵罟面前抱住他,挥鞭子的人没反应过来,鞭子重重地抽在了红叶背上。
“对不起,都是我害得你这样。”
赵罟低着头看着红叶,他的嘴角已流了很多血,却还是强撑着笑了笑,道:
“不要这样,我没事。以前总是你因为我受伤,现在我终于可以还回来了。”
“把她拉开,继续打。”
见红叶被拉开,赵罟总算安心了些,他觉得与红叶相遇以来,一直都是自己亏欠了她,到了这个地步,还要让她跟着受伤,他为什么就不能让她一世安稳呢?是他真的如此无用吗?她明明已经不记得他们的过去了,她明明已经离开了,到底又为什么要回来,回来陪他一起受苦呢?
现在他已经感受不到鞭子打在他身上的疼痛了,所有的痛都集中在他心房那里,皮肉之苦从来不曾让他有流泪的冲动,但看到红叶被拉住不停地挣扎的样子,他的眼睛红了。
红叶目不转睛地看着赵罟,他现在已经没有一点力气,整个人看起来都是软的,仿佛没有骨头支撑。
突然,有些模糊的画面争先恐后涌进她的脑海,她都来不及弄清那些片段的先来后到,只听到一声声的“伍岸”,那是她的声音,是她在叫“伍岸”,而“伍岸”就是赵罟,是她眼前的这个人。他安静地睡在傍晚的树下,他骑在马上用箭对着她,他把她从发狂的马上救下来,他的眼睛紧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