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醒来还是在自己的住处,她还记得自己几天前被抓进宫来,赵罟在她面前用尽各种办法、软磨硬泡想打动她,她却一直没有将自己的态度软下来,那时她很好奇这个人到底为什么要这样拐弯抹角,也不直接杀了她。
“娘娘,该喝药了?”
阿元把太医专门为解红叶身上的毒而开的药端给她,却见红叶一脸迷惑,便知道红叶这次又忘了之前的事了。
“药?我为什么要喝药?”
“这是皇上吩咐的,小人也不知道,皇上只吩咐小人每天按时把药端给您,看您喝下去小人才能离开。”
阿元是知道这药是做什么的,不过太医说在红叶服药期间不要刺激红叶,否则她很可能再次毒发,到时候这药的作用就不大了,因为这药需要长期服用才会逐渐发挥作用。
红叶听阿元这番解释,猜测赵罟是想控制她,所以才给她喝这药,这药估计不至于立刻要了她性命,恐怕一天喝一点的,时间久了才会显现影响。可她现在又不得不喝,在这宫里头谁敢不听皇上的话,更何况她如今还是阶下囚。
“看来,不能再继续拖下去了,得找到办法离开。只要活着,就不怕没有杀他的机会。”红叶心里想着,接过来阿元手中的药一饮而尽。
阿元离开后,红叶起身好好地打量了自己住的地方,不由得感叹皇上竟然为了一个替身也这么上心:这里很宽敞,琴棋书画样样都准备有,许是怕她无聊,衣服首饰也很多,看得她眼花缭乱。红叶觉得历史上的昏君也不外如是,有这些钱拿去赈灾多好。不过她转念一想,好像在京中她也很少听到百姓们的抱怨,估计他也还算一个合格的皇帝吧。
红叶想,既然赵罟如此千方百计讨好她,若是她干脆假装顺从,是不是就能找到机会出宫呢?反正自己也是被他欺骗的,再反过来骗他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就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赵罟得知红叶醒来放心了不少,但一想到太医的叮嘱,他还是抑制住想去见她的心,决定在她痊愈之前都不踏进她的住处一步。
红叶想到这个办法后,接连好几天没见到赵罟,心里有些失落,猜测这人可能没了耐心。是啊,对一个女人而已,还是个替身,作为皇上有的是三宫六院,在她这里浪费精力不值当。红叶后悔,要是早一点想到这个法子就好了。
赵罟从赵灼府上回来后不久,朝中开始传来一些流言,大抵是关于赵灼谋害先皇和未出世的皇子的事情。后来,还有官员拿出了所谓的罪证,请求赵罟重罚赵灼。赵罟知道就算那些罪证是假的,到时候在审问赵灼的时候,他也会毫不犹豫承认,所以再谈论证据的真假已经没有意义。但是,赵罟倒好奇是谁想置赵灼于死地,所以他私下询问了那个最初拿着证据指责赵灼这一系列罪行的官员,那官员只交代有人匿名将东西送到他的府上,对他说如此可立功进而加官进爵,他并不知对方身份,如此唐突就相信了。赵罟暗道,这确实是一个九品小官能做出来的事。
所谓流言,也许就是说那些话能像水一样轻而易举在众人之间绕来绕去,甚至绕到更远的地方,难以停歇。不久,要求严惩赵灼的官员越来越多,不停有人上疏请求早日将赵灼废除并处以死刑。甚至有人罢朝以威胁,这是他们惯用的计俩,每次这种时候,赵罟都觉得自己身上仿佛被千万根数不清的藤蔓缠绕着,喘不过气来。
终于,赵罟还是得给所有人一个交代,他是平齐的皇上,这个身份大过他其他所有的身份。
大殿上,赵灼双手双脚被铁链束缚着跪在地上,着一身灰布麻衣的囚服,头发却还梳得一丝不苟,脸也洗的很干净,一点没有憔悴和恐惧之色。
“这些罪你可都认了?”负责此次案件的是魏迟,他向来都是有罪罚、无罪放,不愿冤枉任何人,“如有异议,还可重申再审此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