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对羌人的作战,赵罟他们轻易就拿回了压喇,这顺利地让赵罟不得不有些怀疑,可他一时之间又想不到哪里有问题,或者说是会有什么问题。最后只好让李栩以及沈丘之时刻保持警惕,不因这一次的胜利就对接下来的作战掉以轻心。
很快,这个消息就传到了京中。朝堂上,曾经反对赵罟出战的那些大臣这下觉得面子上有点过不去了,却还要固执地说什么“侥幸”。赵邺心里自是不高兴的,面上还是装出为自己安排了有能力的人而高兴的样子。
赵邺回到邺王府,迫不及待问徐子墨具体情况。
“哪里出问题了?梁铁松干什么去了?”
“王爷,这次太子阴了梁铁松一把,让羌人以为梁铁松传递了假消息,结果羌人与梁铁松翻脸,两边都乱了阵脚,才让太子他们有机可乘。”徐子墨解释道,“太子藏的深,一开始就让他们放松了警惕,我也和梁铁松说过多少次了,可他竟还是这样掉以轻心。”
“我不需要什么借口,你派人告诉朱啸和梁铁松,这次的事情我暂不追究,让他们尽快找机会除掉老五。”
“王爷怎么突然这么急切?”
徐子墨明白这些年来,赵邺为了能够有朝一日夺得太子之位,始终在暗处苦心经营,从来不逞一时之快。但今日,似乎还不是最好的时机,赵邺却要即刻除掉太子,他还不明白赵邺为何突然下这样的决定。
“今日御医告诉我父皇的病情加重,恐怕很难治愈。如果父皇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事,老五一定会被召回,到时候他不只会真正入主东宫,不久这天下也要归他所有,那我这些年的努力都白费了。其实只要父皇能好起来,我不必这样心急,可是这个机会多难得。怪只怪这么多年来,我努力做到最好,可是父皇就是始终偏袒他。我怕就算再等几年,还是一样的结果,倒不如放手一搏。”
“但是这样做太明显,只怕朝中的大臣不服,有心人趁机作乱……”
“只要除了老五,现下京中只有我一人,父皇圣谕要我临危受命,就算他们不服,也无法反驳,倒时还有何人敢有异议。”
“我这就派人去通知。”
徐子墨匆匆离开了。
“父皇,儿臣对不起您了。”
赵邺看着徐子墨离开,心里又升起一股不安的情绪。这次对于他来说确实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但无论怎么想都觉得一切都有点太顺他的意了,以至于他恍惚中有种自己被别人安排着的错觉。其实,他也不是那么确定赵炎的病就无法治愈,但他做出了决定,赵炎就必须得因此病而去,只要开始了,一切就没有了回头路。
太子府。
“王先生,我们要不要将皇上病重的消息告诉殿下?我们的人从宫里传来消息说皇上恐怕时日无多,要是到时候殿下还没回来,恐怕这京中就要变天了。”
明锐急匆匆地在王文新面前走来走去,王文新却还悠然自得地拿着笔在纸上写着什么,看了一眼明锐,摇头笑了笑。
“这不,快拿去,让人快马加鞭送到殿下手中。”王文新将纸叠好装进信封递给明锐,“一定要快,不然等四王爷的人察觉,恐怕这信就送不出去了。”
“是是,我马上就去。”
明锐将信藏在衣服里,一刻也不敢耽误地跑了出去,行色匆匆,正好被路过的红叶看到了。
红叶看见明锐是从王文新房里出来的,以为是赵罟出了什么事情,便去敲了王文新的门,想问个究竟。
开门发现是红叶的时候,王文新还很懵,不知道她找他有什么事。
“红叶姑娘有什么事吗?”
“我刚看到明锐急匆匆出去了,就想来问问王先生是不是殿下出了什么事?”
“原来如此,这件事情说来话长,要是姑娘不介意,还请移步厅内详谈。”
红叶知道王文新是赵罟极其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