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之前就跑了,那么说你是知道有人会来抓你了?”魏迟紧紧盯着刘凯,但刘凯一直低着头。
“草民真不知。”
“那你可知你的妻儿在逃亡的路上被人杀了?”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他们说了会好好保护他们娘俩的。不可能,不可能,你别想骗我。”刘凯激动地抬起头来看着魏迟,浑身因激动在不停颤抖。
“本官从不做欺瞒他人之事,现下你妻儿的尸首正在运往京中的路上,还有我手中有件东西可以证明本官并没在说谎。”
魏迟将手中的长命锁拿给身旁的侍从,那侍从将它拿给了刘凯。这长命锁,是一直戴在刘凯孩子身上的,所以他一看到便能知道魏迟的人确实见到了自己的妻儿。
“我不信,他们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可能会……”
“你大可以等到他们的尸首运到京中后去一看究竟,不过你还能不能活着看到他们就看你自己的选择了。”
“大人,草民都招、都招。”
……
“你的意思是你并不知道那人的身份,只是按照他们说的把指使你的人说成是林大人?”
“回大人,确实如此。当晚那人蒙着面用刀架着草民的脖子,草民只能听出他的口音有点奇怪,像是东境的夷人,但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那你怎么确定他能保护你的妻儿,你怎么确定他有那个能力?”魏迟对于刘凯的话还是怀疑。
“草民当时哪还能想那么多,能让妻儿都活命,草民已经很知足了。”
魏迟显然知道在刘凯那里再得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于是命人将刘凯关押起来,也特地加派人手守着大牢。
“大人,和刘家妻儿一起被发现的黑衣人也在路上自尽了,尸首也一起在运往京中。”
“你们怎么找到他们的?”魏迟疑惑不解。
“是有人在暗中引导我们,但是我们却没办法查到是谁。”
“嗯,现在暂且不说这个。对了,那个黑衣人身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线索?”
“是东夷人,颈后有东境的弓渔印记。”
“东境?”
魏迟一听到东境两字便知晓了自己要面对的其中利害,但无论如何,他也只能据实上报。只不过,尽量给自己留有余地。最终,他没有让人去抓捕东境渠首,而是以礼相待将他请来了京中。
正式开审当日,因皇上在,牵连此次案件的赵邺、赵罟也在,魏迟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评判稍有不慎,便会惹祸上身。刘凯也按照他上一次的供述再次招供,一旁的林之重方稍感放松。
赵邺听到东境渠首被魏迟请到了京中的消息时就知道这次他又失算了,而赵罟却坐在一旁悠闲地喝茶。
“看到这堂下的尸体,渠首应该明白本官此次将您请来的目的了。”
“不过一介平民,就算是东境的人,那与本首也没多大关系吧?魏大人,不是小题大做了吧?”
“若是一介平民也罢了,但他自尽时偏偏用了东境戍卫特有的短刀,渠首,这又作何解释呢?”
“皇上明察,臣万不敢做出这污蔑太子与朝廷命官的事情啊,一定是有人想要栽赃嫁祸于臣。”渠首见自己无力反抗,便向皇上要人情,“臣这么多年来在东境安守本分,恪尽职守,这些皇上也是知道的,臣怎么会做出这等欺君罔上的事来?”
“即使如此,也是你的失职,让乱臣贼子钻了空子。”
“是,这确实是臣失职,请皇上降罚。”渠首见皇上并没有重罚他的意思,便欣然领了这失职之罪。
“朕命你回去之后重整军队,查出那乱臣贼子予以重处,戍守东境,十年内不得带军入京,若有违抗,没收军权。当然,对于太子和林爱卿,你也当给他们一个交代,这件事也无需朕再多言。”
“谢皇上圣裁,臣必定竭尽全力守好东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