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看也保不了,就算没有这件事,以太子那德性,这个位置他恐怕也坐不了多久。”
“嘘,你们两个不要命了?”旁边一人小心叮嘱道,还特意四处张望了一下。
“怕什么,太子那种人,早晚会被废,况且现在他自身都难保了,哪里还有心思管我们这千里之外的闲人。”
“这倒也是。”
“曦城好歹也是我们邻城,我反正是看不下去这种事情。现在西北战事吃紧,朝廷好不容易拨出这点钱来赈灾,竟然就被这败家的太子私吞了,没良心啊。”
“是呀。”
“这种不顾我们老百姓死活的人要是当了皇帝,那才是我们的灾难,还是早点废了好。”
“废了谁来当呢?”
“我觉得四王爷就不错,为人稳重又心系国家社稷,前些年为了解决东境洪涝,可废了好些力呢。”
“我也觉得四王爷可担大任。”
……
红叶一直听着这些人在背后说赵罟的坏话,心里难受,可她又没法做些什么。她真正担心的是,出了这样的事情,赵罟还能不能全身而退,或者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最终被废除。这件事的严重性,一是朝廷重臣私吞救灾款不容饶恕,二是犯了皇上的忌讳:不能看到皇子们结党营私,以权谋逆。红叶不敢猜测这件事是不是赵罟做的,因为她从他眼里看到了野心,是在他决绝地离开她回京的那一天。她想,若是他不想要那个位置,他不会不顾曾经的所有卑微和煎熬选择回去,不会在她想要逃离出城时对她说那一番话。
那现在,事情究竟到了怎样的地步,他会怎么样,她又能做什么?
可是她骗不了自己,此刻,她知道她很想再见他一面,想知道他好不好,即使远远地看一眼就足够,不论结果如何,不论自己将会面临什么。
于是,第二天一早,红叶便收拾好东西,匆忙往回赶了。
太子府。
“殿下去哪里了?我有急事找他。”李栩急急忙忙从门外进来,却看到王文新悠闲地坐在一边喝茶。
“着什么急,先坐下,人已经去找了。”
“你不着急?现在是火烧眉毛了。”
“再着急也急不得,殿下现在在留阁呢。”
“殿下是怎么了?从十堰城回来后就天天去留阁,那间房不是从来没人住过吗?”
“你不懂,傻到家了。”王文新摇了摇头。
“不行,我坐不住了,你不去,我去找。”
正当李栩起身准备出门,赵罟便从门外走了进来。明锐跟在他身后,一副紧张的样子,一边走一边问道:
“殿下今晚还去留阁吗?要不要我叫人准备点心?”
明锐口中的点心便是红豆糕,他也不明白以前赵罟不怎么吃点心,特别是甜的,现在每次去留阁就要待一两个时辰,每次都要叫准备红豆糕,可每次也都不吃,只是坐在案桌前写字。
“照常。”
听了赵罟的吩咐,明锐立马下去安排人准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