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怎么就不知道变通呢?更不知道什么叫做好歹!这世道唯有权贵能够给你至高无上的地位,而你……却是个不识抬举的,竟是把这大好的机会白白推出去,你可知道为了这一日我覃氏一族经营了多久呢?”
覃阁老这是越说越生气,一看到覃芙蓉如此不受教,对于自己的好言相劝,人家非但不领情还摆出一副烦躁的态度,覃阁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覃芙蓉此刻也已经忍无可忍了,在她看来,她已经为了这覃氏一族牺牲付出的够多了,可是身为族长的覃阁老对于自己的牺牲他一点都看不到,反倒是觉得自己牺牲根本不够,还要继续压榨自己的价值吗?
连同上官王上都已经松口,说是尊重自己的选择,而身为自己的亲人,为何还要在这件事情上对自己咄咄逼人呢?
“都说了,龙王陛下对你宠爱是最特别的,我覃氏子孙哪里有你这样的荣宠呢?为何你就是不开窍呢?当宠妃有什么不好呢?侍奉一人为主,总比侍奉天下男人要强得多吧?你宁愿当娼妓也不愿去做龙王陛下的妃嫔,一个高贵在天,一个卑贱如尘埃,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覃阁老越发不肯修饰自己的言辞,说那覃芙蓉的话越来越不中听。
到此,覃芙蓉也终于忍不住,彻底爆发了:“我没觉得留在极乐阁就是坏事,若是有朝一日能够坐到覃阁老的位置上,不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吗?覃阁老虽不是侍奉在陛下左右的宠妃,可是这朝中呼风唤雨的宠臣,在族里你是声名显赫,威望赫赫;在朝中你是陛下重用,朝臣追捧炽手可热的宠臣……这种手握权利,管辖一方的快感,可比在深宫中与那些女人勾心斗角,为了求得一子而绞尽脑汁讨陛下欢心的宠妃日子好过得多。毕竟——一直追逐乞讨,和被人追逐乞讨的感受是大不同的,我说的没错吧?”
听到这里,覃阁老脸色一变,那表情越发微妙了起来。
“你……这话……这话什么意思?你是……你是在惦记我的位置吗?”
覃阁老小心试探道,他只觉得覃芙蓉此话说的自己头皮发麻,他培养一批又一批的狐子狐孙,在朝中自己的地位坚如磐石,全是源于他覃氏子孙一代又一代的贡献,他把自己的子孙投放在各个权贵中的院落中,自己的子孙就成了自己的眼线,而他手中那紧密的情报网,却是上官王上所需要的掌控朝臣的必需品,这也是上官王上愈加器重覃阁老的原因之一。
而不曾想,自己家样的狐狸羔子竟然动了僭越的心,这覃芙蓉也太胆大妄为了吧?竟是敢在自己面前供认不讳自己的野心,她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
覃芙蓉并没有直面回答覃阁老的话,她则是冷漠地问之对方:“覃阁老可知道我的那些叔叔和姑姑们嫁到权贵之家,都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吗?”
“他们吃香喝辣的,过着人上人的生活,这还不够吗?”
“呵呵~吃香的喝辣的吗?覃阁老可曾知道那些当小妾的日子真的说的过得这般舒坦吗?到底是覃阁老真的不知道他们的日子好过不好过,还是说你明明知道他们的日子不好过,却装作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只是把他们当做是为巩固自己手中权利的工具呢?”
“你……你这丫头又在胡说些什么呢?我怎么对他们不好了?我给他们一个个找了一个好出路,怎么?这些人不该感谢我这个做族长的妥善安排,我还要向他们一一赔罪不是?”
果然,覃芙蓉一语戳破了覃阁老最为伪善的一面,他说的这些话都是些冠名堂皇的官方话,说与外人听十分好听,可是他干的那些事情又真的拿到台面上说吗?
覃芙蓉根本不理会覃阁老那一套欺人的谎言,而是摆出了一件件的例子,说到了覃阁老的脸上:“妾室不能入家谱,就算是有生育有子嗣的妾室,也只能记录为侧室所出,他们的后代基本上不会留下生存过的痕迹,在权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