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中可有决定性的证据?”
而曹云飞此刻却不依不饶,直接开口向武玄月索要证据。
武玄月登时一愕,她盯着曹云飞不放,对方如此激进亢奋的态度,让她察觉出来一丝不妙。
“你想要干嘛?”
武玄月蹙眉而视,小心试探道——
“我不想干嘛……我只是想要知道事实的真相!就像你说的那般,即便你所有的推论都是合情合理,可是万事都要讲证据的……若是没有证据的话……”
“那我就问你一句话,你觉得我会骗你吗?听了我分析那么多,你自己内心没有个杆秤吗?”
“我……”
曹云飞被武玄月问得语无了,他低下了头,默不吭声,因为他感觉到,对方已经看穿了自己。
“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是想着实质的证据后,好找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去发兵权族是吗?”
武玄月根本不给曹云飞留面子,直接道出了对方的那小心思。
听到这里,曹云飞没有反驳,也没有吱声,而他却端着杯子又开始喝闷酒了。
“我给你说了多少次了……武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尤其是对付权族这样老奸巨猾的国度,你若是真的跟东苍开战了,西疆会吃大亏呢!就算要打,也不是现在这个时机!小不忍则乱大谋,哥哥你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
一听到武玄月这样数落自己,曹云飞顿时来气,一把将那手中的酒杯摔得稀碎——
“忍忍忍!你总是让忍,不知道我活的有多憋屈吗?你可知道这可是我的杀母仇人,我曹云飞若是没有实力也就罢了,我明明手有兵权,却还要与那上官侯爵装作面和心不和,我是个人!有血有肉,有感情有情绪!让我与那上官侯爵继续装作一副亲戚的关系,我做不来!”
武玄月登时被曹云飞这激愤的态度吓住了,她知道对方的愤怒这才到了极点,仇恨已经淹没了他的内心。
“恨他上官侯爵的人何尝又是你一个?你以为我父尊是怎么死的呢?只有你身上有杀母之仇,而我身上就没有杀父之仇吗?哥哥你到底要意气用事的到什么时候?”
武玄月当面回怼了曹云飞,这一番话下,曹云飞胸中怒气汹涌,却还是被对方给噎住了,一言不发地生闷气。
眼看自己镇主了对方,武玄月这又上前一步,蹲下身去,开始一片片将地上的碎片捡了起来——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与其这样与他虚伪装腔作势,不如直接开战来得痛快对吗?可是,哥哥你考虑过后果吗?以你现在西疆的实力,真的是他权族的对手吗?为何那东方影敢肆无忌惮地刺杀你呢?那是因为上官侯爵根本就不怕你曹云飞愤怒,他可比你更希望两国开战,你若是先挑起事来,不正好合了那上官侯爵意,人家顺理成章把你们西疆给料理了,而你……日后要怎么办?是要当亡国之奴,在自己曾经的国土上,看人脸色,寄人篱下;还是你要激进奋战,宁死不屈,战死沙场呢?不管这两个结果如何,都不是你我想要的……你舍得自己国家的子民成为他国之俘虏阶下囚吗?还是你舍得丢下我一个人,让我伤心痛苦郁郁而终吗?我身边的亲人已经没有几人了,你让我怎么办?”
听到这里,曹云飞愣住了神,他看着武玄月的背影,心中说不出来的滋味。
“那……那就认了命吗?让那混账得逞吗?”
武玄月将那碎玻璃捡干净后,转过身来,走至酒桌前,将其铺在了桌面上。
“你看这碎陶瓷渣,虽已不成器,可是却真真的扎人啊!这世间看似已经没什么用的渣渣,有时候杀伤力更足,因为不被人重视,反倒在关键时刻可以出其不意的扎人——你我都是一样的人,因为被断了最强大的背景,被人以为咱们是孤立无援的……而咱们却可以拧成一股绳,在关键时刻发挥最大的作用力!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