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酿心头刺痛一下,她苦笑了一声,强颜欢笑道:“嗨~白先生也是为造福众生,果然……那位何容儿姑娘医术了得,白先生……很少那专注在一个人身上,他一旦把精力都放在某件事情或者是某个人身上,眼睛就再也容不得其他人……”
听到这里,锦瑞眼神微颤,他看着在地上收拾残局的酒酿,那姿态落魄且可怜——
原来大家都是一样的人,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变得卑微且渺小,明明在别人面前是勇敢活泼,可是偏偏到了那个喜欢的人面前,自己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小心翼翼,变得胆怯怕事,生怕自己的一句话,一个举动都会让对方反感……
明明刚才还在大言不惭教导自己怎样去爱一个人时,可是到了自己的身上,她不一样也是却步不前,受不起一丝挫折……
锦瑞唏嘘一叹,大概是同命相连的痛,让他在酒酿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及时心疼又是怒其不争。
即便如此,自己还能怎样呢?因为从自己把内心交给对方的那一刻起,自己早早就失去了主导权,除了被人牵着鼻子走,自己根本没有任何还击的气力。
爱了就伤了,伤着伤着也就习惯——
只愿你人生安好,我便是躲在暗处悄悄守护,也无妨……
……
白华与何容儿一路交谈,终于到了自己的药房——
白华的药房其实就是一个白色蒙古包,四面的窗户向周围散发着浓重的药材味。
到了大门前,白华掀开了门帘,先让何容儿进去,而后他撤走身边所有的卫兵,临进去前,左右探了探脑袋,眼看周围无人后,他才放心放下了门帘。
白华进了蒙古包,先是所伤门帘,而后相继走到了窗户前,将那一扇扇窗户全都拉紧后,屋中的色调暗了一个度。
何容儿挺立腰板,这个场景若是换做是寻常女子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以为是哪个不轨之徒故意把自己关在密闭中,图谋不轨。
而她却有着与年龄不同的淡定,静静地看着白华昨晚了这一切,幽幽道——
“白先生这是何故?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就会让人浮想联翩,而白先生有突然闭门关户,这样……是不是让人更加费解呢?”
白华什么都有说,他沉着脸走上前去,马上就要走到何容儿近在咫尺的位置,只听扑通一声响,白华单膝跪地,双手奉拳而上——
“徒儿拜见师尊大人,师尊贵临西疆之地,出手相助我西疆,救我西疆百姓于水火危难之中,白华不胜感激!”
听到这里,何容儿嘴角微微勾起,脸上露出老道的表情来——
“本尊已经化成这副模样,白华徒儿还能够认得出本尊,看来这些年华儿观人的本事可是有长进啊~”
白华埋头奉劝依旧,不敢造次,毕恭毕敬回应道:“师尊的化身自然是天衣无缝,只是……师尊从医的手法有迹可循,白华也不过是单凭一时猜测罢了,没曾想眼前的之人,真的是师尊大人!有了师尊的联手,我西疆的命运总算是有转机了。”
何容儿——不对,正确的应该是纳兰若叶!
纳兰若叶也不再端着,她目光四下一扫,看到这药房书案上堆满了书籍和卷轴,她想都不想走了过去,拿出一个记事本,翻看了起来。
“这些可都是你记载这些数日热症患者的症状?”
白华转过身去,恭敬回应道:“没错,还请师尊观摩,指点一二。”
纳兰若叶一声免礼后,便没有再搭理白华,而是细细看过这本子上记载的内容。
白华眼看屋中光线不佳,这就寻来一个烛台,指火点燃了烛台,送到了纳兰若叶的桌案旁,却不敢多发出一丝声响,生怕自己的行为打搅到了纳兰若叶的判断。
纳兰若叶专注盯着这详细的病症,时间一会儿过去了半柱香的功夫,纳兰若叶抬头叹息,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