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酿心一横,她下定了决心,转身向疫情营方向走去……
药房中,纳兰若叶与白华还在争论中——
“师尊担心白华安危,白华明白师尊的好意,可是大难当头匹夫有责,白华不仅仅是西疆的圣医,还是白虎军的将士,到了这个关头,白华怎么可能当了缩头乌龟呢?还请师尊成全!”
说着,白华向后退了一步,朝着纳兰若叶毕恭毕敬行了一个奉拳礼。
眼看自己怎么劝说仍是拗不过那白华的决心,纳兰若叶唏嘘一叹,说道:“还真是有其主君便有其将士,你们这西疆的将士都是一根筋吗?做事一点都不考虑后果的吗?”
白华依然拱礼之:“就是考虑的结果,这件事情白华必须挺身而出!”
纳兰若叶回眸一眼看着卧榻上躺着的曹云飞,怅然一叹道——
“曹镇主已经倒下了,若是连白先生也……也出了什么差池,这疫情营只怕是要乱了套了……”
白华坚决道:“师尊放心,白华已经部署好了一切,即便白华真的以身试药出了什么事情,白虎军不会因为白华一人而乱了分寸,白华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所以……师尊别再犹豫了,时间就是一切,咱们赶紧准备制药吧!”
纳兰若叶扯了扯嘴角,不由得啧舌一声,也便不再多余言语,拿着乾坤袋向暗阁走去。
白华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并没有跟着纳兰若叶走过去,而是转身走向武玄月和曹云飞的方向。
“二小姐……你果真这么担心镇主吗?”
武玄月凝眸而视身边的男人,这会子功夫心都碎了,她长长一叹而道——
“白先生这是说的什么话呢?云飞……云飞是我的未婚夫……他出事情,我怎么可能不担心呢?还是这么大的事情!”
说着,武玄月突然转身,眼中愤愤,嘴中尽是埋怨——
“不是我说你白先生,怎么说你也是军中的老人了,曹镇主年轻气盛,行事容易一头热不考虑后果,你怎么不规劝着呢?”
白话一听愣了,他才是最委屈的一个,当初自己可没少规劝那曹云飞,可是自己家的主子听自己的话吗?
白华苦着脸,委屈巴巴地解释道:“二小姐这是真的误会了白华,事前白华不止一次劝说曹镇主……只是……曹镇主的脾气二小姐是知道的……他怎么可能听得进去白华的劝呢……”
武玄月这是憋着一口气无处发泄,也就只能逮着白华发泄一通,眼看白华也是一副委屈的脸,她别头一叹道——
“也是!这曹云飞执拗起来,也是固执得很!我都跟他说了,我会很快回来的,他为什么就不信我呢?”
白华变了表情,语重心长道:“镇主真是信任二小姐,才会铤而走险,选择化了自己的武气,去延缓病患的病情。”
“这是什么谬论?!”
白华缓缓道:“就是因为看到了希望,才要努力向希望方向挺进,若不是曹镇主用自己的真气为病患争取了三天的时间,只怕二小姐现在送来了那龙肝也为时已晚了……”
听到这里,武玄月沉默了,她垂头转脸,看着熟睡的曹云飞,心中百感交集。
白华又在一边说道:“曹镇主若是能够看到二小姐为了担忧他这么上心,只怕这做梦也会笑醒吧。”
武玄月凝眉惆怅,她背着白华道:“到底,在他眼中,还有在你们心中,我武玄月是一个多无情的人?”
白华呵呵一笑道:“无情算不上,只是感觉曹镇主太爱慕二小姐了,而二小姐对曹镇主却不是那么上心……也是,二小姐心系天下,又怎么可能在儿女私情上放太多的精力呢?只是……这可是苦了咱们镇主……”
武玄月眉头皱得更紧,她内心愧疚且心疼,原没想自己在他人眼中竟是这样的形象。
“听白先生这么一说……之前月儿做的事情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