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开席的时候,拦在中堂门外的宾客,陆陆续续进到了大厅中——
手持绿色令牌的贵客被放在了二楼的雅间中,都是些名门望族的达官贵人;手持蓝色令牌的客人则是被安排在了距离最近戏台子前三排的位置;而手持黄牌子的则被放在了后面几排的位置上。
武玄月、曹云飞、武玄华和上官昆阳被安排在了戏台子后面二楼的特别雅舍中——在这个雅舍中,能够一览无遗楼下的一切,包括所有宾客的动向和戏台子的动向。
蒋刃在这雅舍中招待几位顾客,送来最好的酒水,满脸堆笑道——
“几位东家,我家主子说了,他现在楼下主持一下宴会,待会儿就上来与几位东家回合,东家们想要吃些什么、喝些什么、不必客气,尽管吩咐蒋刃就是。”
武玄月被招待着放在了舍间的主位上,为此上官昆阳黑着脸,怄气了好一阵。
曹云飞见状,好声问道:“少主这是怎么了?大喜的日子怎么看昆阳少主兴致不高呢?”
上官昆阳没坑声,眼神凶巴巴地盯着武玄月的位置。
曹云飞不解其意,怒着眉头继续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了吗?”
武玄华抿了一口花雕酒,酒杯离唇时,他哈了一口气,一点不避讳,道出了上官昆阳的不甘心。
“少主这是在我二妹怄气呢!谁让人家福晟爵爷更把我家二妹放在了重要的位置上,结果倒是有几分冷落了咱们昆阳兄~”
曹云飞到现在还没有品出来个好歹,这就安慰其上官昆阳道——
“怎么会呢?是不是昆阳兄误会了什么呢?我倒是觉得福晟爵爷待咱们不薄,昆阳兄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上官昆阳登时一努,双手抱背,气呼呼地把身子转到了另一旁。
曹云飞越看越搞不清楚,这就转身问起武玄月——
“你知道她生什么气吗?”
武玄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从自己被蒋刃请到这个位置上后,那上官昆阳脸拉得老长,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来个怎么回事。
曹云飞倒是一个实诚的,估计在他看来武玄月坐在这个位置上实至名归,毕竟这个商业计划从头到尾都是她武玄月一手促成的,福晟爵爷会把她当成贵人座上宾,一点也不屈才。
反之,这上官昆阳从计划的实事就是一个毫无用处之人,若不是因为他挂着权族少主的名号,这分红的好事怎么也轮不到他的头上去。
不管是曹云飞还是武玄华在此次售卖秘药的过程中,都有一定的贡献,唯独这上官昆阳是一点贡献值都没有,也不怪旁人不把他放在眼里。
若不是念及着他的身份,只怕他上官昆阳连坐在这里的资格都不够。
曹云飞这样想没错,可是在权族的规矩中,身份就是一切,不管他上官昆阳有没有本事,他的身份就说明了自己在这个局中的分量,所以哪怕他什么都不敢,所有人都要敬着他抬举着他。
曹云飞不懂权族的规矩,自然他也不明白为何这上官昆阳会平白的生气——
而武玄华和武玄月知道这其中的症结所在,只是两个人,一个为了身价装糊涂,一个则是故意挑事唯恐天下不乱。
武玄月计算知道上官昆阳生的哪门子气,这个时候她也一定会装傻到底。
所以,当曹云飞瞧瞧问她时,她自然装作一副无辜相,双手摊开,瘪了瘪嘴,又努了努眉,这样子无奈极了。
看到这,曹云飞为了搞清楚状况,又把这梗抛给了独自喝酒的武玄华身上。
“三公子,你是个明白人,倒是跟云飞说一说,这少主怎么了是?”
武玄华捏着杯子,举到平眉处,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酒杯,口中玩味道——
“还不是有些人坐了不该坐的位置,惹得咱们少主不开心了呢?”
曹云飞拧着眉头细细品着武玄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