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这难得骂人,越骂越觉得不过瘾——
“我家罗甘是没什么本事,最大的本事就是娶了你长公主,就够了!家弟有本事让你这天下尊贵无比的女子为我罗家绵延后代,那是我弟弟的本事,怎样?纵使你长公主身份高贵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要嫁给我弟弟这样的人吗?你喜欢武大人又如何?只能怪公主你的命不好,天生克夫,自己还未嫁过去就克死了自己的未婚夫;我弟弟罗甘不嫌弃你这克夫丧门星的命,愿意娶你,那是你上官金阳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别不识好歹!若不是看在你怀了我罗家的后代,你以为作为长姐的我,会同意这一门婚事吗?”
此话一出,上官金阳气得那叫一个上气不接下气,平日里张扬跋扈的她,竟一句话也插不上嘴,只能够被罗刹指着鼻子骂,毫无还击之力。
罗甘吓得惊慌,手舞足蹈地比划动作,又是拜求,又是摇手,不求别的,只求自己姐姐口下留情,少说两句,他这还不得不抚着上官金阳的肩膀好生安慰着。
罗刹可不是罗甘那好脾气,在战场上野惯了的她,从小没人教她该如何说话,只知道凡是求个胜负,不管是武斗战场,还是口水战场,她绝不服输。
上官金阳气得就差翻白眼,那罗刹还不解气,继续骂骂咧咧道——
“长公主罗刹不求别的,就希望你们夫妻和顺,平等有礼,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嘛?非得欺负着骂着来吗?你是欺负我弟好脾气,还是欺负我罗家没人了吗?今日我是看在了罗甘的份上,给你留一点情面,日后你再敢欺负我弟,就别怪我罗刹手下无情!”
说着,罗刹转身运气,对准门外假山一掌回去,鬼气飞朔而去,假山顷刻间被那鬼气击得粉碎!
气得直不起腰来的上官金阳看到这里这里彻底被镇住了,脸色惊恐,牙齿打颤,却强撑着气势,破口大骂——
“来人!!来人!!将这泼妇给我轰出公主府!”
罗刹一手摆袖,冷哼一声,趾高气昂道:“用不着你哄,本将军自己有脚,会走出去!”
说着,罗刹抬脚阔步,飒飒而行——
罗甘见状,自知道自己家姐怎么说都是府上的客,公主跟她不对脾气,说到底不还是为了自己吗?这一门亲戚怎么不能丢。
想到这里,罗甘赶忙迎了过去,有意去送罗刹一程。
公主惊目,胸口寓意难平,张口大駡道:“罗甘!你小子敢去送她,这辈子你就不用回公主府了!”
罗甘停下脚步,转身尴尬一笑,这方作揖行礼求饶道:“公主恕罪——公主息怒——家姐多有得罪还请公主见谅!只是,家姐始终是罗甘的家姐,罗甘不能忘本!罗甘速速送去家姐,一会就回来给公主负荆请罪!”
听到这里,罗刹停下了脚步,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安信心道:臭小子,总算是长点志气了,也没白费我一片苦心。
而此时的上官金阳气意更甚,举手伸指,颤颤巍巍:“你……你……你竟然敢……敢忤逆本公主……罗甘……罗甘……你给我记着!!”
说着,长公主抚着胸口喘着粗气,满脸憋得通红。
罗甘给身后婢女使了个颜色,婢女们会意拥上,好生伺候上官金阳,而他终归选择了送自己姐姐出门。
罗刹故意放慢了脚步,罗甘三步并两步便追上了姐姐。
“你小子可以啊!就这样放着那祖宗送我出来,何时吗?”
罗甘尴尬苦笑之:“长姐这是在笑话罗甘吗?这一切不正是长姐所希望的吗?难道罗甘听从公主的话,对长姐的离开不问不顾,长姐就开心了吗?”
“开心?!弄死你小子的心都有了!你是咱们罗家唯一的根,怎么可以那么窝囊呢?让一个公主欺负你成那副模样呢?”
罗甘失落叹息道:“名不正则言不顺,上官主君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满朝文武百官都知道我这个爵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