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侯爵放眼望去,自己的妹妹在公主府上作威作福,张扬跋扈非常,那欺负驸马爷的程度,非常人能忍受,而罗甘竟然还照单全收。
上官侯爵眉宇紧皱,啧舌道:“金阳平日里就是这个模样吗?孤王虽知道她骄纵蛮横了些,却没想她竟然这般过分,那罗甘再怎么不济,也是她的夫君,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这样做确实有些过分了些……”
上官侯爵虽然打心眼里也看不上罗甘这等小人,但是场面上的事情,他倒是非常注意,轻视归轻视,大不了冷漠待之,也没有必要这般侮辱他人人格。
灵遥面无表情道:“主君这可是真心话吗?难道主君不也是看不上这罗甘吗?”
上官侯爵略显得尴尬道:“如此小人,只怕这天下没几个英雄豪杰能够看得上,只是……孤王虽看不上,但也不至于这般羞辱他,他无能是天生所致,也不是他的过错,老天爷在选择人出身的时候,已经做了甄别,老天爷已经不怎么眷顾他,生为人即便是弱小无能,也是有最起码的尊严,孤王虽看不上这等小人时常的龌龊行为,但是倒也不至于把他那层皮给撕掉,留着他那一点可怜的尊严,对孤王来说不痛不痒,而他来说却意义大不同。”
听到这里,灵遥驰目而望,虽依然是面无表情,但是她眼中泛起微微凶光,似有崇拜之意。
回过神来的灵遥赶忙收回眼神,生怕自己再多看那一眼,就暴露了自己的心思。
灵遥故装姿态,嘴里仍是一副刺耳言辞:“竟没想主君还有这心思,这就是与城府和没有城府之间的差距,一个把讨厌都写在脸上,一个把讨厌都放在心里,表面的尊重大概是对方对主君来说还有那么点利用价值对吗?”
对于灵遥的直接和毒舌,上官侯爵早已经领教,并且已经开始渐渐适应对方的说话语境。
起初,上官侯爵十分受不了这等刺耳的说话的方式,不过转念一想,但凡这种心直口快之人,向来没有什么心机,反倒是那种总是迎笑讨好之人,才要多多提防。
跟灵遥时间久了,上官侯爵越发发现,这丫头的的确确是一个没什么心思的主,除了嘴巴坏点,性格冷傲点,这人真是好的没话说,仗义直爽,不推诿不甩锅,出了事情总是第一个站在自己的身边,帮自己想办法解决问题。
做人嘛,虽没有一两个缺点呢?只要她本质不坏,看人还是要看大方向的!
而渐渐,上官侯爵竟然惊奇的发现,灵遥起初那不怎么悦耳的毒舌的话,在耳边的已经不显得那么刺耳,反而因为这直接毒舌的话显得她别样的可爱。
和自己身边那些处处谄媚,惯会装柔弱可怜的权门女眷,无疑灵遥的个性算是出挑奇葩的,却也是难能可贵的……
合着那些总是给自己说些有的没的娇滴滴的女眷相比,灵遥的存在对自己来说太重要了——
她在政治上是一把好手,能够及时纠正扭转自己错误的方向;
她虽不会谄媚讨好,说话字字难听,却是字字珠玑,忠言逆耳。
上官侯爵侧眸瞟了一眼身旁的女子,而后摆正目光,继续观察自己妹妹的言行——
“孤王看到金阳这样,不免唏嘘,试问我权门的长公主都是如此表里不一之人,那权门的其他女子,是不是也皆是如此?”
灵遥哼笑之:“主君既然心知肚明,何必要言语于此,权门女子如此这般,还不是因为权门的大环境如此,逼得她们没有出路,只能够这般?”
上官侯爵皱眉,反问之:“此话怎讲?”
灵遥不假思索,张口即来:“权门的女子生来虽有高贵的身份,华贵的生活,而她们从出生那一天已经注定了命运,依附于男人的存在!所想,武道之大,唯武为尚,再武道中,懂武会武精武才是生存的根本,不论男女,不分老幼!试问权门的女子从一出生气,虽是贵为公主,却与武气绝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