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月脚下生风而来,一脸春风得意。
“上官主君不辞劳苦千里迢迢来我天门圣地,路途劳顿,本尊怠慢了,让主君久等多时。”
上官侯爵赶忙起身,含情脉脉而视。
武玄月飒飒前行,根本不分给上官侯爵一眼,大步流星而上,走到了堂上,稳稳坐落高阶之上的矮桌上。
上官侯爵瞪眼尴尬,本以为自己那一晚的柔情似水,足以让眼前的小女子沉浮与自己,哪里晓得这小女子倒是一个倔强的主,人前还是这般气盛?
不过算了,谁让这是人家天门,到了人家的地界儿,到底要守人家的规矩。
上官侯爵尴尬奉拳而上,微微笑道:“孤王听说天门推行废除禁婚制,这不是迫不及待地前来求婚吗?”
武玄月冷呵,故装糊涂道:“求婚?向谁人求婚?我这南湘地界儿哪一位女修有这样的好福分,竟然入得了上官大人的法眼?”
上官侯爵双眼微眯,嘴角勾勒出一丝邪笑,他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武玄月温声道:“孤王的心意,难道本尊不知晓吗?”
武玄月故装糊涂,她一手揉着太阳穴,闭眼垂头道:“最近一段时日,案牍劳形,本尊周全本国事宜,忧思繁琐,哪里顾得着这儿女私情之事呢?”
上官侯爵眼神一暗,嘴角的弧度变得更加诡异起来。
“看来至尊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来着……”
说着,上官侯爵双眼如狼鸢之势,死死盯着武玄月的不放。
武玄月镇静间,举手掩口打哈切道:“太累了……昨日又熬了一个晚上,若是上官主君不愿告知本尊心仪对象,本尊也就无济于事了,这样!让师尊好生招待一番上官主君,本尊诸事繁琐,不能继续陪着上官主君了,本尊先行一步!”
谁想,武玄月这刚站起身来,上官侯爵闷吼一声,霸气侧漏。
“纳兰雨落——孤王看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那一夜春宵之事……”
武玄月震惊,她有意瞟了一眼四下,身边众多宫人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来。
武玄月知道这上官侯爵的个性,为达目的不折手段,而现在他是真的一点情面都不顾及了是吗?
武玄月停下了行动,她缓缓转过身来,脸上赔笑之:“什么春宵之事?这大雅公堂之上,贵国房中秘事还是隐晦点比较好,上官主君失言了——虽然我天门刚刚废除禁婚制,到底本尊门府之地都是循规守矩的老实女修,不比权门思想开放,不拘小节,所以,本尊劝上官主君一句,说话注意点言辞!”
谁想,上官侯爵突然放声大笑,这笑声爽朗间,多有讽刺之意。
小声传遍了整个兰室,上官侯爵显然是已经不会再顾及武玄月的任何情面。
眼看这形势,武玄月顿感不利,一手摆过,撤走了所有的宫人,独独只留下纳兰若叶一人。
上官侯爵瞟了一眼这走得干干净净的兰室,他心领神会,故意讽刺道:“怎么?纳兰至尊还知道遮羞吗?那一晚上,至尊可不是这样许诺孤王的!”
武玄月眉头紧皱,一脸无辜道:“那一晚上?什么晚上?不是!主君倒是说个明白,本尊越发糊涂,这主君今日来势汹汹,上来就要求娶本尊,弄得本尊措手不及不说,还口口声声说什么那一晚上的事情……难道说是本尊记性不好,不记得自己到底跟主君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上官侯爵眼中忽闪凶邪,他冷哼一声,暗自心道:好你个纳兰雨落,跟我装什么糊涂!你我一夜春宵尽,就算是你不想认账又如何?你早早已经是我上官侯爵的女人,你若是不肯嫁给我,这天下谁还敢拾我上官侯爵穿过的破鞋?你还以为你是多高贵的王者吗?不值钱的赔本货,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上官侯爵冷嗤道:“都说这权门男人薄情寡义,竟没想天门的女人倒也是翻脸不认情的主,纳兰至尊记性不好,那侯爵就帮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