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上官侯爵起身神清气爽,他拎起床头屏风上的青衣,草草穿在了身上,转而回头,望着床上那个脸上哭得眼肿得不成形的女子,虽是心疼几分,却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来。
上官侯爵折回床边,伸手拨了拨灵遥脸上的碎发,调笑道:“怎么了这事?昨晚上不是好好的吗?你我成好事,本就是你情我愿,至尊这是要不认账吗?”
灵遥面如死灰,在上官侯爵指尖触碰自己肌肤的那一瞬间她紧张别开了头,转过身去,眼角的泪水又哗哗落了下来。
上官侯爵这手尴尬地悬在半空中,他干笑了一声,又坐了下来,好声哄道:“孤王这也不是太喜欢你了吗?至尊总说废除禁婚制是为了跟孤王好,可是总听响不见食,孤王心里没底啊!现在好了,至尊已是孤王的女人,日后孤王势必会对至尊一千一万个好,放心——孤王一定会娶至尊为妻,待这禁婚制废除后,孤王决不食言!”
说到这里,灵遥哭得更加凄惨了——
这天下还有比自己更加凄惨的人吗?不过是代替姐姐几日王位,哪里会了得会发生这么多事情呢?自己失了贞洁不说,最可笑的是,这上官侯爵不知道的是,日后他要娶的人并非是自己,而是跟自己有着同样脸的姐姐!
自己这闷亏吃得太大了,当了人家替身,做了别人的嫁衣,现在为了国运,自己还不能吭声,要把这哑巴亏自己给咽下去……
上官侯爵自以为自己聪明,强行霸占了天门至尊,这生米做成了熟饭,他这心里的大石就落地了,他千算万算万万没有算到的是,他这一晚上春宵尽,睡错了人!
这姐妹俩是长着一样的脸,可是这天门的身份,可就大有不同了!
一个是一国之君,天门实实在在的当政人;
而另一个虽也是高位,储君到底是储君,里天门掌门人虽是一步之遥,这其中的变数,谁都不敢狂下断言。
这下子可好,灵遥破了身子,而武玄月则是完璧之身,即便有朝一日,上官侯爵来天门索人,武玄月大可把灵遥推出去,这一桩婚约,给自己好姐妹找到了归宿不说,也成功掣肘权门,这一步好棋,武玄月下的漂亮!
灵遥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姐姐这几日突然把自己推到了王者之位,原不过她早就已经算到了这一步,而自己也成对方算计进退的棋子罢了。
上官侯爵美滋滋揉了揉灵遥的头发,继而起身向门外走去。
灵遥哭得那叫一个稀里哗啦,声嘶力竭!
曾经这张让她引以为豪的脸,现在倒成了她最痛恨最耻辱的脸,此时的她恨不能撕毁了自己这张脸!
昨晚春宵,自己拼命抵抗,到底因为处于劣势,不得已委身与上官侯爵。
灵遥也看清楚了上官侯爵的嘴脸,平日里的温文尔雅,文质彬彬下,竟藏着一颗野兽的心,抢占了自己,还说的头头是道!
灵遥恨不能马上把实事告诉对方道——
倘若你上官侯爵知道真相,你昨晚费尽心力霸占的女子,竟不是天门至尊,而是天门的储君,你会怎么想?
你还会像现在这样春风得意吗?
呵呵!只怕那个时候的你,除了惊吓就剩下恼毁了吧!
灵遥手上的锁气环在上官侯爵离开金銮殿一炷香的功夫自己动打开了,而此时的灵遥早已没有逃走的心……
一切都为时已晚,自己现在破了身子,还有什么资格回到天门呢?
自己该怎么办?自己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下去呢……
灵遥吃力地坐起身来,她拿起手边凌乱一地的衣裳,含着屈辱泪光,一件件套在了身上,她哭得伤痛,但是她还能怎样?
现在的她心中充满了仇恨,她恨毒了上官侯爵狡黠,不由分说地抢占了自己,还错把自己认成了姐姐;
她更狠武玄月,曾经那些真情流露,都是虚伪的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