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月适才松了一口气,眼看眼前女子虽是妖娆媚骨,这一笑倒不像是什么淑女名伶,更像是一个喜欢效仿名人的江湖骗子。
怎样都说,这覃芙蓉举首头足间满满都是骚气,怎么可能会有这般天真无邪的笑容呢?
武玄月心防撤销了大半,大概是因为职业病的缘故,武玄月虽是放松了警惕心,却未曾真正完全信任眼前的女子。
武玄月故装姿态,一手搔头而上,故装傻笑接话道:“我说呢~~这么漂亮又善良的姐姐,怎么可能是覃芙蓉那个妖女呢?哈哈哈哈~~”
武玄月这话是有些心机,她故意说反话,有意刺激对方,到底看看对方什么表情,这是不是覃芙蓉,一眼就看穿了。
趁着这个时机,武玄有意打开了心眼,侧耳倾听眼前女子的心声,这不听还好,一听当真是吓住了武玄月。
女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武玄月的头上最显眼的两支发簪,暗自心道:好漂亮的发簪,此等发簪绝世无双,天下再无第二根一模一样的发簪,好像见其占为己有。
听到这里,武玄月内心惊慌,这手纯属条件发射动作,武玄月连想都没想起先捂住了曹云飞的“众星拱月”,而后等她反应过来之际,适才张开手掌心,连同着“云翠薇灵簪”一同挡了去。
而武玄月出于本能的第一个动作,当即落在了女子的眼中,女子不动声色,心中有数。
武玄月赶忙侧了侧身子,有意躲闪女子的目光,一脸倔强逞强警示对方道:“姑娘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的东西,怎么看姑娘也不像是缺钱的人,这一头的珠花,随意一个都是价值连城,我这头上就这么两只不值钱的玩意儿,姑娘怎么会看到眼里是吧?”
武玄月警觉异常强,大概是此女子的眼神太过犀利,让武玄月心中越发发毛。
女子微微一笑,收回眼神之际,随口一说:“千金易取,真情难求,姑娘你头上的两个簪子,价钱尚且不说,单单就说其中的情义,便是价值连城,无可用金银来衡量,我说的没错吧。”
此话一出,武玄月恍然愣神,竟没想自己的一个小动作,竟然让对方看透了自己的心思。
没错,不管是“众星拱月”也好,还是“云翠薇灵簪”都是这天下绝好的男儿送给自己的定情信物。
虽说自己现在是自己母亲的身份,而这一支“云翠薇灵簪”包含了父亲对母亲最真挚的感情,这一份情义,可谓是情比金坚,怎可能用金银这等俗物来衡量呢?
再说这“众星拱月”吧……
一想到这“众星拱月”武玄月下意识缓缓从发间拔出了叮当清脆的“众星拱月”步摇——
那一支自己不管到哪里都势必与自己形影不离的朱钗,即便知道这里面是一个男人对自己的禁锢,却还是舍不得丢手的簪子……
一想到曹云飞,武玄月心头一紧,不知道为何鼻头特别的酸,连同着眼眶子也还是变得湿润起来。
自己这一路上走得有多累,只有自己知道——
虽说这一次机缘,武玄月有机缘夺舍母亲,与父亲并肩作战,探索那些年陈年旧事,武玄月有很多惊喜,也有很多感慨,但是自己心中永远都有那么一个人的位置。
曹云飞,那个让自己爱的深沉,却也恨得咬牙切齿的男人。
武玄月第一次体会到,一个男人可以在自己心中占据那么重要的地位,自己付出了真心,却换来了伤痕。
即便曹云飞在如何说着喜欢自己,但是他背着自己娶了武朝阳却也是事实,这种背叛,对于武玄月来说那是绝对接受不了的实事。
武玄月知道曹云飞的无奈和立场,在作为君主的立场上,武玄月完全可以理解曹云飞的抉择,但是作为情侣上,她实在接受不了这样一个实事。
对于男人,自己绝对不要向母亲一眼优柔寡断,要么你的全部都属于我,而若是你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