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昆阳从小身娇肉贵,他的父亲虽说不怎么管他,却甚少让他吃苦受罪,只要是上官昆阳想要的东西,近乎是一求百应。
小少爷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尚且不说这天坛高耸,一路高阶嶙峋,远远望去,高处不胜寒,就刚才武明道一把将上官昆阳从白泽身上拽了下来的举措,足以让上官昆阳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落地凤凰不如鸡的感受。
上官昆阳羞怒,怯懦,明明心中怨恨和不满,却知道自己父亲已然不能够像从前那样保护自己,撑势诸侯府,自己曾经的一身荣光,高贵身份,现在却成了限制自己的一切的条件。
所谓成也萧何败萧何……
上官昆阳虽说年岁尚小,但是他看得懂形势,也明白此时此的自己的处境。
曾经那个任性跋扈的公子哥,从即日起,为了生存,就要学会收敛脾性,任人摆布。
上官侯爵虽是自己的二叔,但是自己是上官诸侯的儿子,曾经的叔侄之情,现在看来只怕已经薄弱的可怜。
上官昆阳蹒跚着脚步,心中恐惧难安,抬头间,天空中风云涌动,龙腾飞跃,天色灰暗,霹雳闪电,火光闪闪,风云交加——这一刻,天空中呈现所有节气的天气变化。
上官昆阳眼帘微颤,心怯怯,脚下维诺,却还是顶着风雨,迎着艰险,一步步艰难攀爬而上。
终于这一路心中忐忑恐惧,上官昆阳走上了天坛之上,只看自己的二叔,站在天坛中心央,浑身霸气四射,君临天下,威仪孔时,气吞山河,天威赫赫。
到此,上官昆阳干咽了一口气,这吞咽声和心跳混杂,让上官昆阳的脚步变得更加的迟缓。
上官昆阳已然被上官侯爵的霸气气场压制,动然不得,对于一个十岁的少年,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除了胆战心惊,就剩下心态崩坏了。
上官侯爵似乎已经注意到了胆小怯懦的上官昆阳,只看自己的这个侄子,双手抱着诏书,站在天坛的边缘处,满是怯懦的身形,早已经缩成了一团,止步不敢上前。
到此,上官侯爵龙颜迟疑,咋舌敛目间,心中早有打算。
登时,上官侯爵一手扬起,对准上官昆阳的方向,运气而发,霸气直射而去。
看到这蓬勃青色霸气迎面而来,上官昆阳惊目张口,自知道危险瞬即而来,可是自己那不争气的腿脚,像是灌了铅一般,动弹不得。
上官昆阳绝望间,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以为自己的一生就这样的了却了,却没想扑面而来的霸气,不但没有伤及自己分毫,反倒是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被霸气牵拉了过去。
强势来袭,上官昆阳余惊未消,惊慌间睁开眼睛,而这一张眼,上官匡更加吓破了胆——
上官侯爵高大巍然,霸气比人的身形,近在眼前。
上官昆阳不自觉道吸了一口冷气,早已经被上官侯爵的清光敝体的日角龙颜吓破了胆。
上官侯爵道沉着威严道:“昆阳——你这个时机来天坛上,是不是找你二叔我有什么事情呢?”
上官昆阳内心噗通噗通乱跳,恨不能一下子跳出了胸脯。
上官昆阳惊恐白脸,颤颤巍巍道:“我……我……我……不是!二叔……不是……我……诏书……还有我……”
上官昆阳当真是已经吓得六神无主,语无伦次,不知所谓。
上官侯爵冷哼一笑,如常一般,一手抚在了上官昆阳的头上,关切道:“你紧张什么?你二叔我依然是你二叔,不管你二叔我变成了什么模样,你我之间的叔侄情义至始至终都不会改变——”
上官侯爵龙颜波动,虽说这口中之言娓娓动听,可是在这态势下,越是好听的话,越是让更家恐惧。
上官昆阳被周遭气氛感染,情绪上头,怎么都听不出来上官侯爵言语间的善意,倒是在他的言语下,上官昆阳已经听出来浓浓的杀伐决断的味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