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世遗孤愕然心疼,天门之事,他虽是外人子弟,但是他却比天门任何人都了解其中的关系。
因为,天门中纳兰鸢岫只信任与弥世遗孤。
而现在呢,弥世遗孤当得知,纳兰鸢岫今时今日就要驾鹤西去,心中不免惨痛,到底是自己在人间第一个遇到的人,纳兰鸢岫既是自己的母亲一般的存在,又是自己的开蒙导师,这样的人就要离去,自己怎么可能不为之动容呢?
纳兰鸢岫一眼侧眸,便看出了弥世遗孤伤感和失落的表情,这方好生安慰对方一番道:“傻小子,你再难受个什么呢?我是个人,总归会有这么一天,生老病死是人的正常轨迹,我已经活得时间够长久了。所想,我来天门的使命已经完成,我活了一千年之久,虽然在天门至尊的位置上做了不足百年,不过我在辅佐上三代至尊的时候,也为天门筹谋发展做了一定的付出贡献,我这一生目睹了天门的成长,我将我毕生的心血都花在了天门的经营上,我的使命终究有结束的那一天,当时代需要我的时候,我应运而生,当时代不再需要我的时候,我的存在将会阻碍天门的发展——我这一生足矣,不管是我生,还是我亡,只要天门能够更好地发展下去,我便可以闭上双眼,驾鹤西去,心中无执念,位列仙班。”
弥世遗孤听到这里,心中唏嘘不定,但是脸上倒是变得从容了不少。
弥世遗孤缓缓道:“果真就这样走了?一点遗憾都没有吗?”
纳兰鸢岫笑道:“若是说遗憾,又怎么会没有呢?老天要收回我这条命,我便顺从天意,乖乖归去就是,对了说到这里,有件事情我还得拜托你,我不知道自己到底今日能送纳兰雨落到哪一步,若是在这云阶梯试炼中,发生任何不测,穿禅之事都会有变,你可记得若是我不在了,你便替我主持大局,将我这代表天门至尊地位象征的南红手串,亲自传与纳兰雨落手中——放心,我欠你一个人情,即便是到了我归土,也一定会还给你。”
说着,纳兰鸢岫将手中的南红手串取了下来,一手递了过去,弥世遗孤双手奉上,毕恭毕敬地接过南红手串,低头观之又观,好奇心四起——
当初自己就特别好奇,纳兰鸢岫为何这么钟爱这南红手串,走到哪里带到哪里,或盘与指间,或待在手腕之上,从未见她放下过,也从未听过这一串南红的出处。
今时今日,弥世遗孤总算是搞清楚了南红手串的来历,竟没想这不起眼的珠子,竟然有如此重大的意义,这不就相当于传国玉玺一般的存在吗?
登时之间,弥世遗孤突然觉得双掌之上的手串,重了许多,大概是心理作用吧。
弥世遗孤不由自主嘀咕道:“好家伙,竟没想你这串红珠子还有这层含义?我得小心收藏着,若不然……”
纳兰鸢岫听之,嗤声一笑道:“你小心收藏着什么?你尽可待在自己的手腕之上,别忘了你现在可是纳兰悠秀的身份,作为师尊大人,你也有继承权。”
此话一出,弥世遗孤愣之,抬头相望,心中疑惑再起:“什么?纳兰师尊也有继承天门至尊的资格?弥世遗孤不才,多一句嘴,为何纳兰至尊不把这个位置传给纳兰师尊呢?论其资历她在天门时日最久,辈分最高,论其管理能力,她在天门不逊色任何人,可是您为何这般选择?宁可把天门交到一个新秀手中,也不愿把天门教育自己的好姐妹手中呢?”
纳兰鸢岫侧莫一眼,意味深长道:“没错~正如你说的这般,论其资历和管理的能力,纳兰悠秀略胜一筹,可是在创新型和开拓性的问题上,纳兰悠秀却是不在行,天门因为旧制度的限制,止步不前,还被权门各种钻了空子,天门现在这般千疮百孔的局面,不得不承认的是,就是因为腐朽的教条主义所害,条例越多限制越多,限制越多人的顾虑就越多,因为这些条例很多都是我跟纳兰悠秀一同商量定了下来,我没有办法自己推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