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月回归天门,竟没想这纳兰鸢岫不但没有责备她任何,而是责人送她会房梳洗打扮。
武玄月心中忐忑,总觉得这纳兰鸢岫突然友好对待自己,如此一反常态,一点都不想是她的作风——估计这会子功夫,纳兰鸢岫是正寻思着怎么折环着法磨自己来着……
一想到这里,武玄月止步不前,站在天门门口,踌躇不定。
纳兰鸢岫见状,回眸一望道:“纳兰真士,你这是何意啊?回到自己家,连家门都不敢进了吗?”
武玄月心颤,呵呵一声苦笑道:“不敢……纳兰至尊,咱们有话就在这说好了,我怕……我怕我这一进天门……你来个瓮中捉鳖,关门放狗……那雨落不就成了瓮中鳖……”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掩面嗤声一笑,好声没好气道:“你倒是挺幽默的哈?纳兰至尊是这样的人吗?纳兰真士你就踏踏实实地跟着纳兰吹雪和纳兰若叶姑娘回天门修养一段时日就好!”
这弥世遗孤不说还好,他这一开口,武玄月更加心惊胆战,不敢动弹——
想来,之前鲲鹏兽丢失之事,不就是眼前这两个人合力而为,狠狠地套路算计了自己一把?难不成这两个人又准备故技重施吗?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武学月突然之间,一改常态,做出一个令人大跌眼眶的行为——
武玄月左右一看,将目标锁定在天门外的朱雀高柱!
说时迟乃是快,武玄月二话不说,飞奔而去,奋力一扑,双手抱着朱雀高柱,嗷嗷直叫道。
“我不!我不进去!!把我玉龙还给我!!!那是我辛辛苦苦用命打来的!!纳兰至尊抢人至宝,索人灵物,天理不容!!”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惊呆了,竟没想武玄月会留这一手,什么脸啊面啊都不要了,公然撒泼卖野,丢人现眼不说,口中狂言乱吠,此番境遇哪里还有一个纳兰真士该有的姿态。
不过,这也怪不得武玄月这般——
想当初,武玄月兴致冲冲跑到了南陵打猎饕餮,功成名就归来之时,等待她的不是荣誉和掌声,而是责难和牢狱之刑。
吃一次亏,学一次乖,武玄月现在谁人都不相信,就相信她自己!!
纳兰鸢岫皱眉憋怒,自己的两个徒儿真真吓傻了眼,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弥世遗孤见此状,差点没笑破肚皮,却介怀着纳兰鸢岫的脸面,忍着性子走上前去,好声没好气劝阻武玄月。
弥世遗孤抬脚踢了踢武玄月的身体,双手抱背,两眼飘忽天际,连他一介布衣都有些嫌弃此时的武玄月,可想而知,此时此刻天门各位女修是何等心情。
弥世遗孤轻咳一声道:“喂喂!!你得了吧,见好就收吧,这纳兰至尊没有跟你脸子看,你还蹬鼻子上脸了不是?赶紧给我起来!”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武玄月一想到之前在天门被人算计坑害的景象,现在谁人说什么她也是不听不信的——
不就是丢人吗?自己武玄月从小到底没少丢人显眼,在家中被人阴险陷害的事情还少吗?那个时候自己是怎么对付大房的那起子小人的呢?
呵呵,故技重施——对待小人的阴招,有时候就得明着来!
比不要脸谁不会啊!!
武玄月呜呜大哭,声势更大,这般故意,就是为了波及影响力。
“呜呜呜!!我不回去!若是……若是……纳兰至尊不给我一个说法……呜呜呜……我今天就磕死在朱雀神像前!!让老天给我做个见证……到底……到底……我纳兰雨落有没有做过天门的事情来!”
眼看武玄月不肯就范,这旁边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纳兰鸢岫实在没脾气,一手召唤纳兰若叶过来,俯身低语两句。
纳兰若叶听罢,转而合谷行礼,转身飞速向天门内奔去。
弥世遗孤倒不是讨厌武玄月这般,只是忌惮着纳兰鸢岫的余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