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武玄月,恨不能够拍着胸脯打包票。
东方朔向来不相信旁人嘴巴里的话,只相信自己眼睛看的实事,大概就是因为和东方朔在一起久了,不知不觉中,对那种只会许诺,不付诸于行动的人没有一个有好感的。
到底,东方朔是一个不拘泥言谈,却是一个踏踏实实,稳稳当当的实干家。
自然,武玄月此时此刻大包大揽的言语,不但不会引来东方朔的好感,相对惹来对方的则是厌烦。
东方朔见识过太多次,司徒兰在上官侯爵面前拍着胸脯下军令状的模样,每每此番作背后,则是自己跟在司徒兰动动嘴皮子的包揽任务,负责任的进行务实干活。
你说东方朔能不烦吗?揽活求功永远是那会耍花腔的司徒兰,干活受罪的,也永远只可能是这个话不多说、只知道闷头干活的自己。
所以,但凡和司徒兰一样话说的漂亮的人,东方朔表现的态度,大同小异,一脸嫌弃质疑而去,心中各种怀疑道——
又是一个司徒兰?还真是嘴巴眉毛,干活不劳。
自然,刚才武玄月一股子自信满满的模样,东方朔的内心是抗拒的——
只是自己现在处境危险,时下里也没有可以相信的人,只能够试着去相信眼前这个萍水相逢之徒。
武玄月也不急于跟东方朔解释自己的行动做法,现在,自己最要紧的则是盯着那黄世良,保证东方朔赢牌的结果万无一失——
若是按照牌谱来讲,黄世良安全稳妥的最佳打法,就是跟着上家打熟章。
换言之黄世良打出那一章“西风”的几率极大,但是也不敢保证最有其他的可能性。
现在,东方朔叫听的牌面是“西风”和“南风”,四章“西风”,两章在东方朔手中,一章在弥世遗孤手中,并且弥世遗孤已经打出了这一章,就剩下最后一章在黄世良的手中。
武玄月所想,这一次必须得让黄世良打出那一章“西风”来,这是自己能够把控最后结果的机会,若是这一次黄世良不打出那张西风,又一轮牌面,鬼才知道这黄世良会不会赢!
时下里,四家牌主都已经叫听上了,现在拼的就是运气,谁的运气好好,先碰到了自己叫听上的麻将,那谁就是赢家。
所以,时间就是一切!
武玄月想都不想,一招穿梭,遁地而入,破天而出,悬挂天际之上,冷眼旁观黄世良的麻将打法。
果然,正如武玄月所料,黄世良有意想要打出那章“西风”熟章——那黄金大手依然放在了西风的牌面之上,迟迟不肯撂出那一张多余的牌面。
黄世良斟酌待定,竟不知何时额头发寒,他的直觉性很强,虽然凭他多年打麻将的经验来讲,打这一张“西风”最为稳妥,毕竟自己上家刚出了一章“西风”,安然无恙。
但是不知道为何,黄世良隐隐预约有一红预感,自己若是贸然出了这一张牌,即将会输得血本无归。
可是,自己若是不出这一张牌,现在牌面相当整齐,就独独多出了这一张“西风”碍事碍眼,“西风”多余,出了这一张牌,自己的赢面更大了,自己还在优越什么?
此时的黄世良正在陷入百般纠结,拿捏不定……
黄世良皱眉思索,咬了咬牙,命令黄金大手道:“不行,总觉得这张牌不稳妥,小心驶得万年船,换红中!”
武玄月惊叱,这黄世良是不是傻?红中可是一对门将,若是这样一打出去,原来整齐的牌面不都全乱了吗?
这家伙为何不按章法出牌呢?还是说这黄世良察觉到了什么吗?
眼看这黄金大手已经再缓慢抽出那一张“红中”,即将扔出那拍桌之上。
事态紧急,看来真的自己非出手不可的地步了……
说时迟那时快,武玄月当即就恼了,连想都来不及想,什么都顾不了,飞脚而去,冲到了黄世良的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