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朔仍是一副面无表情,傲视群雄,悬于天际——
只是他这嘴上突然答应牌局的意愿,似乎已经表现出难能可贵的妥协一面。
果然,还是这司徒兰能够把住那东方朔的老底,别人左劝右劝都不成事;人家司徒兰两嗓子吼去,这东方朔这不就乖乖就范了。
上官侯爵身边这一对欢喜冤家,一个耍花腔爱玩嘴皮子功夫,一个冷面铁腕独断者,还真是相爱相杀的的一对活宝。
东方朔终于吐口,一脸不屑道:“行吧,我知道了,不就是打麻将,我配合两局,救你出来便是。”
东方朔说话语调依然酷酷的,即便是妥协的话,还是让人分辨不出对方半点示软的意味来。
不管怎样都好,这位冷傲独行专断的大爷,愿意从天而降,配合打一局麻将,这僵局就算是化解了。
黄世良听到这里,将手中的茶盏向外一递,东风甚是伶俐地走上前去,弯腰接过茶盏,讪然退后。
黄世良抬头仰望,轻嗤一笑道:“既然东方大人决议要入局,那么咱们就来说道说道,东方大人,你准备拿什么作为牌局的筹码?”
东方朔思索良久,低头一眼眸,将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的拳头之上,顿时茅塞顿开。
登时,东方朔举手冲拳而去,拳风似箭,却毫无杀意,只见东方朔冷冷道:“就是这个——”
黄世良愕然,继而大小道:“什么?拳头?这还是我第一次见过这样的赌注?黄某不才,对于这样的赌注,黄某不认可。”
东方朔面不改色道:“不——不是拳头,而是力量,我拿我的浑身力量来做这一场赌注,这总可以吧!”
此话一出,黄世良一手抵腮,斟酌掂量良久,方才松口道:“若是力量的话,那倒是没有什么问题,还请东方兄入席。”
东方朔却在这个时候,冷不丁地张口道:“相对,我若是赢了,就拿你的脑袋来抵消!”
黄世良嘴角一扯,脸上敷上一层阴霾道:“呵呵~~看来东方兄是对自己的牌技相当自信了呢!既然如此,话不多说,咱们就赶紧开局吧!!”
东方朔爱理不理,甩头蹬脚而起,稳稳落地,飒爽转身,之前称之为“西风”的小厮,倒也是伶俐,赶忙给东方朔搬了一把椅子来。
呵呵,这豪门权贵就是不一样,同样都是牌局的玩家,这待遇还真是天差地别。
这个时候,武玄月特别不开心,张口满满抱怨道:“凭什么你们东西两位,都有座位可以坐,我们南北两个牌位就要站着或者是席地而坐?这样区别对待是不是太明显了呢?同样都是人,有必要这样划分等级待遇吗?”
黄世良冷眼一瞥,似乎对于眼前的千机算根本不看在眼里,连解释都懒得解释,完全忽略武玄月的抗议。
而此时,弥世遗孤的心态相当良好,相当看得开,对于这种区别对待,别人冷眼相看的一面,他似乎早已经适应,见怪不怪,更是平静对待。
武玄月连吼两嗓子,根本无人应答,可见在席旁人都把她的话当做耳旁风,连立场和武玄月一致的弥世遗孤都不来帮武玄月说话。
武玄月气性来得快,去的也快,只能声响大又如何?根本无人理会,倒显得自己尴尬的很。
切!!!权门老狗都一个德行,狗眼看人低,见人下菜碟,当真是若是没点身份和背景,这人就不配活在世上似的。
武玄月吼累了,也认清楚了现实,虽然胸中恶气盎然,气呼呼的不在吱声,却也只能够偃旗息鼓,观其行事。
黄世良一言恭维道:“东方兄,刚才掷色子,你已经掷出了最大点九点,只怕在座的各位,都无法超越的点数,既然如此,那这一局你就是庄家!还请东方兄再次运气掷色子,开局看点数,分牌也要依据不是?”
黄世良至始至终对东方朔的态度都是相对恭敬,而越是这样,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