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玄月和弥世遗孤同吃同住的这段时间内,武玄月越发觉得,弥世遗孤只是一个表面看起来嬉皮笑脸玩世不恭的模样,其实他内心比谁都清楚,这世道的人际百态,恩怨纠葛,人心人性的得道高人。
他虽然被世俗所熏染,看似随波逐流,内心却是明白自己到底想要干什么,他绝对是一个野心家,不像他表面上看得那般无所事事,但是,到底弥世遗孤想要的是什么,武玄月至始至终都没有看懂。
这一日武玄月如常辰时在自己固有的摊位做生意,结果却不想,一辆华丽的马车突然停在了武玄月的摊位前。
武玄月抬头瞩目,真是一脸疑虑来者何人,突如其来从车上呼呼啦啦下来了三个领面打手,其中领头的一个青年才俊男子张口道——
“你可是这一代有名的神算手,千机算?”
眼看着此众来势汹汹,武玄月怔然片刻。
她心惊犹豫,自己到底该如何会回答对方的文辞的时候,总觉得自己不应该告诉对方自己是千机算的身份,否者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好巧不巧,弥世遗孤的小弟黑子,如同往日一般,双手抱着一纸袋的烤地瓜,兴高采烈向武玄月的摊位走去。
黑子直肠子真性情,这每日早上必要给武玄月送一些当地有名的吃食,一来是巴结武玄月,二来也是为了能够求得一解,提前知晓今日运势如何。
自打武玄月第一次给黑子开完八字,讲解其过往之事,黑子对于武玄月的崇敬简直是如同滔滔黄河络绎不绝,对于易学算命这不就像是着了迷一般。
每天早上武玄月的第一笔生意,必须是这位地头蛇老大的运势,武玄月虽不喜欢眼前一脸凶煞之相的恶棍,但是也不至于像从前那般讨厌烦躁。
自然谁会跟送上门的生意过不去呢?武玄月权当对方是顾客,该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
黑子眼看远远处一辆华车停驻,一头热地认为这是武玄月的盛名远扬,引来富豪要来求卦也正常不过。
只是这每日头卦最准,必须是要有自己全全拿下,黑子当即就着急了,怎么允许有人先自己一步,抢了头卦的头彩呢?
一想到这里,黑子就急了,看不清形势的远远大喊喝止道——
“千机算——千机算——说好的头卦必须是我黑子的!旁人谁人都不行!!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此话一出,武学月蹙眉抿嘴,低头恼火——
你个死小子在胡说什么?看不清楚形势就闭嘴啊!!
既然如此,自己的身份已经败露,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
武玄月恍然之间抬头微笑而望,说时迟乃是快,双手奋力一投,将手中的包袱摊位布出其不意砸到了领头的打手脸上,撒腿欲要跑之,哪里想到自己身后不知何时几把光亮闪闪的尖刀已经夹到了自己的脖颈之上。
武玄月怵然,讪然崩溃,一头冷汗哗哗直流,尴尬求饶道“别……别介啊~~好汉……好汉饶命!!!有话好好说……”
刚被武玄月书中包袱砸的脸生疼的打手领事,恶狠狠道:“带上车!回去交由主上处置!!”
此话一出,武玄月两眼瞪裂,疾呼救命道:“你主上谁啊!!抓我作甚?我可是良民,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们放手!!凭什么抓我?救命啊!!救命啊!!光天化日之下,抢人掳劫了!!这里还有天理没有了吗?”
这会子功夫的武玄月已经穷急生疯,黔驴技穷,以至于脑子也变得不好使起来——
不管武玄月如何吆喝求救,都无人应答,大家都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如此冷漠的态度,让武玄月心寒。
她似乎已经忘记了她自己现在所处地界儿是黑市,俗称三不管地界儿——天门不管,权门不管,官府更不会管,所以在这种鱼龙混杂,什么牛鬼神符都可能跳出来的地界儿,武玄月的求救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