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八郎夹在这一男一女中间,甚是尴尬。
段八郎这体内的武玄月是一个女子,怎么都做不到对同为女子的风月姑娘提起任何兴致来。
别说提起兴致来了,只见人家姑娘还没有不小心碰了一下自己,竟是引来段八郎这厮尴尬一惊,相形见绌地挪挪了身子,浑身鸡皮疙瘩掉一地。
只不过,这段八郎执拗,态度坚决,即便尴尬,也要强硬怵在在曹云飞和这姑娘之间,寸步不让——目的再明确不过,就是不让此女走近曹云飞的身边去。
曹云飞见此状,只看这段八郎笨拙而后蛮横的动作,顿时觉得可乐——没有想到这段八郎也有挺可爱的一面,明明知道自己不擅长男女欢爱之事,却还是硬要在这里坚守阵地,目的何在显而易见。
不过也无妨,自己今日来此月红楼,到底是为了和这里最红的姑娘小叙一举,其他的姑娘自己是半点兴趣都提不起来。之前这段八郎没来之前,眼前姑娘殷勤的很,又是敬酒赔笑,又是投怀送抱,自己闲来无事,看眼前女子姿色尚可,就随手接了下来,打发时间。
而此时,段八郎杀了进来,生生搅了自己的局,自己本是心生厌烦,可是看到这里,段八郎相形见绌地应付姑娘,这个场景可谓是让自己看得搞笑过瘾!
还别说,这样子的段八郎自己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可比跟那个姑娘饮酒作乐有趣得多,索性曹云飞就不打断段八郎的强硬之势,任其事态发展下去。
段八郎果断截下了曹云飞的陪酒姑娘,竟自己揽活上身——偏偏没有那金刚钻,还非得揽那瓷器活,自讨苦吃!
段八郎生硬地应付着眼前的姑娘,别提多蹩脚多可笑了,喝酒都能够吓得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再也不似刚才淡定从容,可谓丑态百出。
曹云飞一手举杯放入嘴边,只看那榻上一片好风光,心中竟然难得舒爽愉快,原来逗弄段八郎这种愚笨的男人如此有乐趣,早知道如此,就早早就拖他下水,看他丑态百出应接不暇,可比让他天天跟自己念叨什么人伦道德,繁文缛节的大道理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白色身影破门而入——
廖瑜这方刚踏进雅舍,形色匆匆,根本顾不上什么行礼,急吼吼地冲到了曹云飞的榻前,单膝跪地,双拳奉上,报备而上。
“大师兄不好了!刚才我上茅房归来,听说万户行的金主金万千要掳走楚姑娘,说是要给他赎身逮回家做填房!楚姑娘不愿意,万户行人多势众,要强抢楚姑娘,外面已经闹开了,你快去看一看!”
此话一出,曹云飞霍然起身,青筋暴露,怒目启齿视下——
“你说的可都是实情?他们万户行难不倒不知道这楚伶仃是我曹云飞的女人吗?如此作为,摆明是跟我白虎军过不去了不是吗?”
当听到楚伶仃这三个字的时候,武玄月眼神微闪,惊目惮惮,舌桥不下——
楚伶仃?!
怎么会是她……
等下……
为何不是她!
想当初,自己可是听说,曹云飞为了这个女子,沉沦堕落,一度荒唐尽……
呵呵~说来还真是冤家路窄,这个傻小子到现在为止难道还不知道,害的他家破人亡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他现在牵肠挂肚,割舍不下的女人!
傻子就是傻子,武玄月方才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认贼作父,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钞票的蠢笨行为!
曹云飞啊——曹云飞啊——
你到底得有多精虫冲脑呢?如此蛇蝎心肠的女人,害你家破人亡,逼死了你的嫂嫂,把你兄长送上了不归路,这种女人你还要跟她共榻同眠,行周公之礼,你不觉得自己蠢到了极点了吗?
还有——为什么楚伶仃没有死!原不过是海云诺那一刀就是捅的太轻,若是换做了是自己的话,再补上几刀也难解自己的心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