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等人离开之后,谭古一个人拖着浑身是伤的身子,在屋子的柜台里一阵又一阵地翻找着,那些一袋又一袋的东西,都是他平日里闲来无事杀不过山采取的,没一样都经过了特殊的处理,皆可以用来入药,而且药用价值还十分的不菲。
老人身上的剧痛一阵又一阵的“蠕动”着,好像就在侵蚀着自己一般,自从在武道之上遇到了这瓶颈,很难再有所进步的时候,他也就很久没有体会到这种感觉了。
就好像一把生了锈,甚至腐朽得木柄都拿不了的斧头,突然得到了打磨和翻新,这种感觉不是一般的好,甚至谭古打心底是十分的欣喜的,他为自己能够遇到这小子而感到由衷的开心。
下了不少的草药在滚滚的开水之中,不一会儿,那一大铁盆草药就散发出一种让人闻一下心神一震的味道。
老人也是异常的凝重,甚至轻轻地吐了一口气。
毕竟这一大锅草药原料,下的可是原本配比的五倍,意思也就是说药效只会更加猛烈,对于浑身是伤,甚至还没有散出那一口气的老人来讲,这也同样是一场不可多得的修行。
苦是苦了点,只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哪一个步子迈得远的武夫,能够一点点一点点地顺风顺水?
那必然是咬着牙关往上爬,苦痛与折磨都是每一点境界地叠加,老人自己当年就是这么过来的,因为宗门不许,以及没有师傅领进门的缘故,也是走了不少的歪路,甚至绕过死胡同。。
但这对老人来讲,其实都无所谓,自身的强大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在调配好这药水的比例之后,谭古用手摸了摸上边飘着的白雾,而后轻声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轻轻地自己的脚放了进去,一股如巨斧捶凿的剧痛从脚下弥漫而上,直达谭古的大脑,让他痛苦得觉得都有些恍惚了,甚至身上原本的疼痛在相比之下,好像也都觉得不疼了。
老人脸上的表情有些变形,那是忍着剧痛的结果,只不过最终他还是爽朗地大笑一声道:“就只能到这种地步?太过一般太过一般!就让老夫好好的领教领教一下,这辈子还没有真正这么尽兴过!”
话边说着,人就已经是直接坐在了水缸之中,药效直接碾压而来,老人就好像陷入沼泽之中一般可以说是浑身都不自在,这也就算了,刀斧加身的感觉,甚至骨头一点点被掰断的感觉,虽然并不是真的,却让谭古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实在是过于痛苦,但这个时候想要起身早已经是为时已晚了,只好拖着残躯一点点一点点地喘着粗气。ωωw.cascoo.net
但是刚刚静下一点点的痛感,却又是毫无征兆地突然爆发,如同海潮一般簇拥而来,瞬间就淹没了老人的精神烛火,虽然内心还是清醒着的,但却是已经算陷入了晕厥之中。
虽然十分的残忍,但这就是武夫锤炼体魄的方式,都是山上赶路的,凭什么走其他路就能后来居上?没得选,也同样没有这样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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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紫雲城之中,来往的人开始慢慢变多了起来,毕竟其实离午市开启的时间也不远了,今儿个凉风习习跑,天气还算清朗,人自然也多了许多。
一名姑娘的手中攥着一根糖葫芦,脸上的表情十分的和悦,就好像今天是什么欢快的日子一样,手还拉着另一位女子的手,嘴里喋喋不休的,可以说是极其活泼开朗了。
这两人自然是黄莺和岑曦,此时她,两个刚刚吃完午饭没多久,是许记特有的叉烧,那肉香味与酱香味拿捏得恰到好处,就连选肉也可以看出店家的细心。
其实黄莺昨日就想要拉着岑曦过来这边尝尝了,算是让晚饭变得圆满些,只不过那店家刚刚开始调配,早上的叉烧也已经是到中午全部卖完了,岑曦也说没时间等,这才让黄莺这小姑娘悻悻然作罢。
只不过如今这么一个大好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