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依得群山尽,黄河入海口的末端,堆砌起了高高的沙崖,就好像要与天地同争高低一般,随着日积月累的风吹日晒,这道沙崖也是硬化到了一个无比的程度,基本上也与那坚石相差无几。
都说生无尽忌死有悔郁,朝来夕辞也是天地变化的大道之基,这是道门的说法,其实信服的人很多,就类似与吸精气纳阴阳这种,与不食五谷洞虚天地大道之变化,也是同一种方式。
道门其实更偏于实虚之间变化,与佛家讲究的真言往圣相比较,二者差别其实还是很大,原本同归的儒释道三教,大抵在各自变化上,还是能拉开一大截差距的。
这也是多年以来,很难有人真正达到儒释道三教合一的这个概念,不是说这世上没有这样子的奇人,毕竟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只是在这么一个基础上所要蕴含的东西太多了。
就连荆山的那位李贾生,最后都不得不选择放弃佛家机缘,不是因为佛家便是三教之中最不堪的存在,这其实恰恰相反,毕竟在底蕴之争上,其实双方的比拼都差不了多少。
唯一不同的便是佛家的六根清净,相比较道家那种修为模式,也是完完全全的两条道路,甚至那些至经妙理也就算了,“悟”与“果”往往才是禅机的体现,这与天地巧夺造化之争的道家不同,更与天地立心的儒家有别,三者互为鼎足而立之势,这成了一个极其重要的原因之一。ωωw.cascoo.net
自从南唐境内大兴灭佛之举,佛家寺庙在这片中原的土地上,也可以说是开始逐渐凋零,再不复前朝之盛况。
要知道在前朝之时,唐宗可以说是极力的推崇佛教,单是那座白马寺就投入了许多人力物力,那个时候可以说算是走上了一个山巅。
翻开历史的书页,其实不乏也有抑儒压道的时候,这些其实都是根据当时情况所需,也是没法避免的事情,掌权者与被操纵者一般都是互为的关系,二者既不相互影响,却其实也有针对性的隐秘联系,这也造就了各朝各代的各种情况。
如今日头偏短,太阳开始东升西落的最后一个阶段,虽虽说还不到日暮西山的时候,但已经不如正午那般高高挂在空中了,就连照射出来的阳光都显得有些萎靡。
在极西边的一座小山头上,一座寺庙在此伫立着,显得有点形单影只,毕竟周围就连高耸的树木都没有,这座山说到底也只是一座秃山,周围哪怕刮起一点点的轻风,但只要是侧着耳朵听,甚至都觉得有点狂风呼啸的韵味了。
一名满脸皱纹的老和尚手握着一根黯淡无光的禅杖,身子上下躬去,从水井里捞出一根枯枝,而后叹了一口气,眼神里满是无奈的神色,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让人难以言表,只觉得心里多少有一股落寞的感觉。
老和尚将那根枯枝,靠在了寺庙旁的墙角上,而后
。又从院门的转角那拿了一个木桶,这木桶的木柄上,甚至已经有了些许腐朽的痕迹,只不过不知为何,它还是没有被换掉。
老和尚将一根绳子简单的绕在上面打了一个小结,而后便轻轻地将木桶倒扣进了那个不深的井里,不一会儿便拉上来了小半桶水,只不过这水可算不上多么的干净,但在这老和尚的眼里,倒是十分的珍贵。
老和尚解开了那木桶上的绳子,将绳子捆好之后,便轻轻地将其放在了井边,用一块已经枯萎了一大半的芭蕉叶盖好。
做完了这一些之后,老僧双手合十,对着井盖行了一礼道:“阿弥陀佛。”而后便转身拎起了脚边的那个水桶,只不过在走回寺庙的途中,可以说是步履维艰,只能靠着手中那早已不复昔日绚丽的禅杖,勉强支撑着行走。
老和尚的岁数其实已经非常高了,高到哪怕是随时圆寂,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单靠着吃斋念佛断却七情六欲六根清净,这么些年来,尘俗之事他早已看得一清二楚,哪怕就单单顶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