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落去,人来人返还,所说这些全都是自然之道,当然,不同的人自然有不同的看法,这对于难守长生之道的普通人而言,其实更为知根知底,甚至会打心里觉得亲切许多,毕竟每天都在和柴米油盐打交道,对此最是感同身受了。
许多百姓虽说早已在这样子习惯了生活,可说到底并不是没有水深火热,就是生活称心如意,有时候苦难如同文火慢炖一般接踵而至,源源不断看不到尽头的那种感觉,才是最让人感到绝望和无奈的。
不过说到底,还是得看皇帝到底是明是昏,毕竟若是把人当刍狗看,那才真的活得生不如死。
如今边军那边收编兵马,也没有再像之前那么严重了,在春耕时节,寻常百姓家倒还能缓的过来,不至于全都忙得乱成一锅粥,虽说对于来年来讲,依旧算不得什么好事,但至少家里男人毕竟还没上战场,能每天见着,至少还算得上是件好事。
汉中去年收成还算说得过去,对于把持着汉中财政的刘化劲来讲,确实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可难就难在这个地方,你一富裕,别家就把你当储钱罐子一般看待,算不算冤大头,已经不是自己说了算了。
刘化劲这个汉中知府,此时从一名门卫手中拿过了一沓书信,原本这沓记录着粮食征收的书信,带来的应该是欣喜,可现如今刘化劲收到它就只觉得心里一阵沉重,毕竟其他大州收成都不景气的情况下,能扛起大旗的,人们最先想到的,也就只有他刘化劲手底下的“天汉”了。
总归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刘化劲一脸无奈地走入府内,二话不说搬来了一双凳子坐下,将搁置在书案上的书信放在了另一把椅子上,身子有些惬意地斜靠在了椅背上。
在紧接着批改完了一道诏令之后,刘化劲揉了揉眉心,多少觉得有些许心力憔悴,但更多的还是心痛不已,在将手中的诏令收好之后,刘化劲立马拍了拍双手,一名护卫听见声响,立马从府门门口走了进来,对着一脸疲惫的刘化劲抱拳道:“知府大人,请问有何吩咐?”
刘化劲起身将手中的诏令递给了护卫,转头吩咐道:“去俞和仓找巫大人,把这份诏令交给他,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办,速度要快,办事要利索,不要把我的事情搞砸了,否则就拿你的人头来见我。”
护卫有些不明就里,他还是第一次被知府刘大人喊去送这种绝密物件,此时除了紧张之外,双手还止不住的颤抖着,毕竟这办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激动归激动,可容不得他夹带哪怕一丁点儿的大意。
看着匆匆忙忙离去的护卫,刘化劲双手负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里压根就高兴不起来,俞和仓的巫裴原本就有不小的意见,这一次护卫这么一去,就有接近五十万石的粮食不再属于俞和仓,这叫他巫裴怎么可能不发飙?
刘化劲伸了一个懒腰,嘴里哼唱着不知道什么玩意,刚想着给自己放松放松,一道身影便已经来到了刘化劲的座椅上,后者立马变得毕恭毕敬起来,陪着笑脸点头哈腰地问道:“不知李老再次光临我汉中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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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有何吩咐及指教?”
来者自然是南唐的护国圣手李玄机,看着刘华劲的这副模样,不由得上下打量了一番,一脸不悦的说道:“半把个月不见,你小子是被狐狸挠了?精气神居然这么差,难不成是等想命比纸薄的时候找个坑把自己埋了不成?”
刘化劲挠了挠头,有些汗颜地不知所措,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李玄机却是率先开口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吧?”
刘化劲呼了口气,淡淡地点了点头回道:“只能说是一切照常,像广长王那样子的特殊情况,三大粮仓这边能调过去,确实是没什么问题,可明州和幽州那边,确实是无能为力了。”
“路途有多长且不去说,单单是路上所造成的粮食损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