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砚一声落下之时,周围好似就此陷入了一股莫名的寂静之中。
孟起此时此刻感受到了一股发自内心的憋屈,但还是镇定自若地坐在了林砚的桌对面,他不信将近一年的时间内,一个每天都忙着盘算袭杀和逃命的人,武学造诣能有多大的长进?
孟起慢步地走到了窗户前,抬手准备关上之时,手刚举到一半,突然“砰”的一声响起,整个二楼的包间如同自个封闭了一般,给人一种不见天日的感觉。
孟起回过头来,呵呵一笑道:“你小子可以啊,气机的调动和运用,居然已经能达到这种程度了,这种手段再加上你那脑子,要杀一个毫无防备的王易不难。”
“不过,你以为我是和王易一样的人吗?”
他孟起再怎么说,也是此次霞州雄首关战役的功臣,更是被皇帝和那位白老爷钦定的专程押送人员,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再也不用把性命交与异国了,以后在朝堂之上,至少能震慑得住许多的官员,毕竟他以后在悬阁,可是极有机会自立门户,摆脱那陈天行,甚至是方雨正的束缚。
而你林砚,一个连请赏都没个底的人,有什么资格与自己斗?
林砚面对孟起的冷嘲热讽,眼神里充满了平淡,语句简短地说道:“没什么区别。”
“是吗?那你现在就可以试试了,正好发泄发泄你心中的愤懑,出来这座酒馆,可能以后都没有机会了。”孟起邪邪地冷笑道。
林砚从怀里拿出了帕子,朝着嘴角抹了抹,而后一掌隔空一甩,周围的空气扭曲成了一股肉眼可见的粗绳状,孟起脸色一惊,这种是种什么手段?!
好在其虽然对林砚颇为不屑,可再怎么说毕竟交手过,还是有些许防备,对着那条朝自己横抽而来的“气绳”俯身一趴,险之又险地躲了过去。
自己虽是有惊无险,可身上那件袍子的帽檐,却直接被削落在地,还被那股“气绳”拧成了一条条布块。
孟起此时此刻已经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若是这玩意甩在了自己的身上,那不死也得重伤。
现在别说是见皇帝了,能不能活着走出这座酒馆,都成了一个问题。
交手仅仅一招,孟起就明白了眼前这小子的实力,虽说他的辈分官阶不高,可要知道,在悬阁里边,除了那位手揽重权的赵邢,对于其他人来讲,实力就是最重的话语权了。
林砚看着那趴在地上,久久都未曾站起的孟起,语气一转,调侃打趣道:“怎么了我的孟大统领?继续起来啊,下属我可还未尽全力呢,你怎么就这么倒在地上了?难不成要我扶你一把?”
孟起咬了咬牙,不过为了自己的小命,还是没有说什么过激的话,只是慢慢地抬起头,双眼直直地盯着林砚。
在夏朝这么些年,他早已学会了隐忍不发和察言观色,这样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有往上爬的机会!
当然,几天也不例外,虽然他原以为离开了夏朝,就不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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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辛苦,只是今天他才明白,人活着,其实到哪儿都一样,想要活的滋润,想要将许多人踩在脚下,就得付出更高的代价。
林砚看着他这副模样,语气又转冷漠地说道:“若是刚才那一招甩在你脖子上,你的一切就全完了。”
其实林砚他自己明白,今天脚底下的这块地,叫做长安,他完全没有办法动手,死人的结果,只会是一命换一命,这个前提,其实孟起也了然于心。
对于孟起向上攀爬的路来讲,一个林砚完全不值得,而对于后者来讲,也同样是这么个道理。
毕竟没有谁,会觉得自己的命比别人贱……
林砚摇了摇头,收回了视线,坐回了桌子上,并没有再去理会他,而是自顾自地继续吃着桌上的菜。
孟起狼狈地起身,看着一旁的林砚,沉声道:“今日之事,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