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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刚有这个掩饰的想法,就在心里被自己否定掉了,而后站起身来双手负后,一脸正色地对着白许行说到:“白先生问这个干嘛?”
言语之间,原本的白少师已经变成了白先生。
白许行微微一笑,他也知道自己的地位,在谢清的面前有了些许改变,不过眼神却死盯着谢清的眼眸,而后一字一句地说道:“听不清楚?还是装不明白?”
“那我就换个说法,你所安排的谋划,进行到哪一步了?我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我想入局。”
谢清摇了摇头,没好气地说道:“先生是聪明人,我所干的事情你或许知晓,可这天下错综复杂的事情太多了,不是单靠嘴巴就能说清楚的,我在这个位置上已经坐了四十年了,守着这盘枯局执子未落,也已经有二十三年了。”
白许行从怀中掏出一份卷轴,而后淡笑着说道:“我有没有资格入局,你待会便知,我此行而来可不是两手空空,我们有那个时间,也不想陪你耗下去,你只需要告诉我,障碍与契机究竟是什么,我能帮你。”
谢清摇了摇头,一脸苦闷道:“我们所走的路,对于世俗人来讲,完完全全就是一条死路,死结更是不止一处,毕竟江湖的这座水缸太满了,根本就没人搬得动,而庙堂之高,则更是高不可攀。”
白许行笑了笑,将手中的卷轴丢给了谢清,而后悠哉悠哉地说道:“还不是谢先生你造就了这副气象?想借着顾杵的手造就你的棋局,可没想到却成了他人的嫁衣,各地气运和气数龙盘虎踞,全都藏匿得极深,天上人抬手勾指就能随意摆布人间事,你倒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谢清的脸色有些难看,可却也没有反驳什么,毕竟白许行说的这些,确实都是事实,更一举造就了现在自己这般难堪的境地。
“说那么复杂干什么,简单点来讲,不过是这座天下还不够乱而已,只要足够乱,乱到双方的气数都到达了临界点,不就有了一线生机了?”
白许行没有继续调侃谢清,而是简明扼要道。
谢清闻言,点了点头回应道:“不止是一线生机,只要到了那个临界点,我就有十成十的把握解开死结,将这盘临近收官的死局解决。”
“话虽如此,可想要再造就一次那般空前的局面,只怕很难,而且如今虽谈不上天下大同,可天下百姓至少能够裹腹安寝,贸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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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于心不忍。”
白许行一脸漠然:“为万世开太平此言不虚吧?现如今的安好平衡究竟能持续多久,你心里还没有点数吗?”
“但凡是两国存在,那就永远不能算作是大一统,你以为你口中的这种安寝裹腹,能持续几年?十年?二十年?还是五十年?”
“除开两蛮之外,居然有着两个年号,你不觉得太过可笑了吗?”
谢清拉开了白许行递过来的卷轴,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摇着头轻叹道:“你的资本还是太小了,想要到一碗水端平的地步,是否为时尚早了?这别说让我落子了,就是换荆山那个老家伙来,也不敢打包票。”
白许行有些无语,再次强调道:“谢先生的记忆如此不好?我自然有我的办法,怎么着这也算是我入局后的一份薄礼吧?”
谢清摇了摇头道:“我自然知晓你的用意,削弱两朝边军的同时,再引外族入关,可你有没有考虑,若就此中原易主怎么办?”
“另外,你的想法是好,出发点却有些偏激,何况把这刚刚安定没几年的太平击了个粉碎也是事实,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该来的早晚会来,你身上有着阴阳道种,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听到这儿,白许行居然讥笑了起来,淡淡地说道:“我所料不错的话,从你接过李贾生的衣钵开始,你就应该被钉死在这死局之中了吧?既然如此,我又是一个局外人,你何必给我灌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