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燕州,作为崖州、玉瓶州这两大夏朝边关的主要后勤保障,几乎是无时无刻都在向边境转运粮草兵马。
有时边州来往消耗巨大,军饷和粮草的需求逐步飞升,也难免致使一些不怕死的匪寇,来薅这官府羊毛,更有甚者,就直接挑着一些小镖队下手。
地方官员也时常拿这群住山里的流氓玩意没办法,虽说有极力打压,但还是很少听到有山匪窝子被彻底抄掉,久而久之,这群山匪的日子也过得越来越滋润,渐渐地成为当地官员的眼中钉,甚至于可以完全跟官府的军伍分庭抗礼。
燕州临近边界的佳仓城内,一辆马车在大街上飞速奔驰,马车后还有一名男子骑马紧跟其后,马车到一座府邸前停下,而后一个体形高大的壮汉,从马车上一跃而下,骑马的男子也跟着停了下来,后把马绳递给府邸大门的一个士卒。
壮汉大步跨过大门,径直走进正堂,那名男子也是尾随而入,壮汉拿起桌上的一碗水一饮而尽,放下碗气愤地怒骂道:“那个什么狗屁刺史,气死老子了,要不是老子手里的兵被调走近七成,老子受这鸟匪窝的气?”
一旁的男子说道:“杨校尉,怪在下疏忽了,没有打探到准确的情报。”
男子口中的杨校尉,就是眼前这个壮汉,燕州致果校尉杨金。
杨金斜眼扫了男子一眼,冷冷地说道:“赵平,说实在的,要不是这些年来,你也立过不少战功,你现在没有机会站在这里跟我讲话。”
赵平咽了口口水,没有说话,而后杨金又是摆了摆手说道:“罢了,这次突袭也不是没有任何收获,这群山匪的底子,也算是大致摸清楚了,妈的,英雁山那个狗东西要是肯透底,哪里需要老子折损这么多弟兄。”
杨金吐了一口气,坐在木椅上摆了摆手,淡淡地吩咐了一声:“你先出去吧。”
赵平对杨金行了个军礼后转身离开,杨金闭上眼睛,双手轻揉太阳穴。
此时,南昌县一条乡道上,一支镖队正在运送着三大车粮草,十来个镖局的护卫快速前行着,突然!领头的镖长停下脚步,右手握住刀柄,其他人看见后,也是纷纷抽刀警戒,乡道两旁的道路上,窜出近二十来个山匪。
其中一个山匪一脸贱笑地说着:“把东西留下,你们就可以走了。”
为首的山匪,一巴掌拍在其脑袋上说道:“跟死人废话什么,直接干就完事了。”说完,提刀便与这个镖队撕杀起来。
虽说镖队里的人,大多是江湖练家子出身,身手大都平庸不了,可是那些山匪,靠着刀尖舔血过日子,也都是有点底子伴身的,在这方面,谁也占不了谁的便宜,可是在人数上,差距就不是一星半点了
仅不到几刻钟的时间,原本十来人的镖队,就仅仅剩下五个,领头的镖长满身是血,既有山匪的,当然也有自己的,镖长咬牙说道:“只要能硬撑住,等到援兵到来,粮草或许还能保住。”
说完,便让镖队内受伤不是很重的人,骑马突出重围,到校尉府请求援助。
山匪头目见有人冲开包围圈,讥笑着说道:“哟吼?还想去找援军?”
于是侧手抽拿了把角弓,拉弦一箭飞射而出,带出一阵擦弦声,却只是刺中了手臂。
眼看那人消失在视野中,山匪头目摸了摸脸上沾着的鲜血,无所谓地说道:“没事,尽管去吧,反正等到援兵来此,黄花菜都凉了,小的们,继续给老子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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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佳城校尉府内……
“什么?!这群狗日的活腻了是吧!”杨金一手捏成挙,狠狠地砸在桌面上,面带着让人胆寒的怒气。
赵平说道:“可惜的是,人来到这里传完话后,便因失血过多咽气了。”
“赵平,带上那五十多个弟兄,随老子一起去宰了那群不怕死的东西。”杨金起身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