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有一阵子了,那么之前明霞说的那些话他都听了去?
元霜想要解释些什么,不过转念又一想,她又没做错什么,也用不着解释。她想了想道:“今天皇后娘娘见着旭姐儿可喜不喜欢?”
“她的亲孙女,哪里有不喜欢的。”楚宴的语气有些平淡。
元霜心道,他果然是在生气吧。
元霜扭头去和女儿说话,楚宴杵在那里愣了一会儿,他的脸上倒没什么格外的表情。
晚些时候元霜带了女儿去了嘉善堂,明霞还在夏家,正和一个丫鬟说笑。姐妹俩见了,彼此什么话都没有说。
晚间快吃饭的时候,柏行简登门了。夏常安见两个女婿都在身边,他自是高兴,还说拿了酒要与女婿们畅饮一回,最终被娄如君给劝住了。
“喝什么酒,你一喝多了就撒酒疯,我可招架不了你。”
夏常安见状只得道:“心里高兴,连酒也喝不了,还有什么意思。”
这里柏行简又凑到楚宴跟前,两连襟正说话。
“殿下近来可好?”
楚宴冷哼道:“我有什么不好的。”
柏行简又说:“初六梅大人有请,殿下与我一道去吧。”
楚宴直接说:“既然是请你柏大人的,我这样的闲人去了不是给人家梅大人添堵么。”
明霞听了这两人的说话,她心中有些不快,这位梅大人是柏行简的座师,很喜欢这位门下弟子,按理说她该高兴才是。可是梅家那位太太竟然想把家里的一个庶女说于柏行简做妾。她心里哪能痛快,据说那位梅姑娘容貌出众,又是个才女。这样的姑娘嫁与一般人家做正妻完全够了,为什么偏偏想要与人做妾?在明霞看来,柏行简又算不得十分能干,这些人却还在盘算着他。
明霞银牙暗咬,在娘家面前她又不好给丈夫脸色看。
柏行简又说:“二姐夫贵为藩王,能跟着去梅家,梅家喜欢还来不及,怎么会是添堵。”
楚宴说:“京城的这些事与我没什么关系了,我已决定好早日和元霜回留阳去。”
娄如君听见了这一句,倒是无比地惊讶:“你们要忙着走呢?”
楚宴道:“快要动身了,毕竟元霜月份不浅了,我担心再这么耽搁下去她的身体会吃不消,要是在路上有个什么意外可如何是好。”
娄如君忙说:“你们留在京里生了孩子再走也不是不可以。”
楚宴说:“只怕是辜负了岳母的一番热情,她现在还差几天才满七个月,距离生产也还有一段时日,路上只要不耽搁了行程,应该是没事的。”
娄如君又去看女儿,元霜说:“我听从殿下的安排。”
娄如君满心地不舍:“那么说来你们在京城呆不了几天呢?”
元霜道:“是啊,回来也有一阵子了。”
娄如君心里有些难受,她想让丈夫开口留女儿、女婿多些时日,不过却听得夏常安道:“你们早些动身也好。”
用了晚饭后,柏行简要和明霞回家,明霞却不肯跟柏行简走。柏行简便不理会她,自己动身离开了夏家。
这里娄如君还在劝女儿:“你们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还是在家多留些日子。你回去了,坐月子怎么办,身边也没什么人照顾。”
元霜道:“留阳那边也有仆从的,阿娘不必担心。这里天气还好,早点上路早点到家。”
“你说得轻松,可考虑过我们父母没有。等到你们再回来又不知什么时候了。”要不是想着现在是大过年的,只怕娄如君当时就会哭出声来。
母女间的万般不舍和明霞是没什么关系的,她转身就回了自己屋。
这边母女俩说了好一阵的话,元霜才劝住了母亲,让母亲的心情平静下来。
这里回到荟芳居,楚宴已经躺下了,以往他睡不了这么早,元霜走到跟前坐在床沿边上与楚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