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当日没有看得仔细,里头还加了些叫人意乱情迷的好东西,也怪我不怎么研究这些东西,一下子都没有看出来。”
而且他的心本身就静,就算是闻了也感觉不出什么来,等到后来他在屋内研究东西,那手帕上不小心沾上了水,诱发了里头的东西,这才叫他反应过来。
那这东西可是用在女子的嘴唇之上,平日里喝水饮茶、说话谈笑,嘴巴可是最常用了,若是这被人算计到,那可就真是防不胜防。
“情迷意乱?”宋南伊口中念念有词,不曾想到一向信佛的大公主,会在口脂上做这些手脚吗。
“没错,所幸用量不大,平日不容易被发觉,公主日后小心制作口脂之人就是。”
“多谢先生。”
宋南伊谢过百草生,按着大公主的意思,那口脂说是内务府送过去,那自然也就是内务府上的人做的口脂。
可是现在看来事实应该不是这样,内务府怎么会送不合适的东西去大公主那,那就只能说这东西是宋南伶自己搞得鬼。
待百草生离开后,宋南伊少有的找了浔芜谈话,她从未罚过浔芜什么,就连知道浔芜背叛也不曾有过处罚。
如今这事情也到了关键时候,再也不能容忍着继续随意。
“公主……”
“你说吧,到底是谁的人?”
浔芜朝宋南伊跪下身来,说道:“奴婢一直都是公主殿下你的人。”
“在我母妃救下你之前,你是谁的人?”
宋南伊伸出手来,盯着自己的手指尖,漫不经心道。
可她越是这般不甚在意,却叫浔芜更觉得要说出实话才好,否则下一秒宋南伊或许就不再信任自己。
现在这般,是她在给自己最后的机会。
“奴婢……原是西泽帝身边的人。”
果真如此……难怪浔芜在第一日之时就对顾九宸表现出了不一样的看法,在所有人都要折辱顾九宸时,她在折中中立。
“你继续说。”
“当年骠骑将军英勇无比,陛下担心国家处境危难,特地派遣我前往东临国在骠骑将军府上做奸细。但是等我到达东临国时,就听到了骠骑将军因病故去的消息。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伪装在东临国里,等待陛下回复我。”
“陛下得知虽然骠骑将军故去,但是他的妻子还留在宫里,所以叫我想办法跟在骠骑将军妻子的身边,如果能够探查一下骠骑将军当时故去的原因,那便更好。”
“而我有幸被淑妃带回宫里,我也知道她就是骠骑将军的发妻,见她怀有身孕,想都没有想就猜测那是骠骑将军的孩子。在照顾淑妃娘娘的同时,我也在与西泽陛下保持着联系。”
“当时等后来,西泽国一直压着东临国,西泽帝也就不再关注这件事,而我想离开却也离不开。”
“淑妃娘娘聪颖过人,猜到我不是乞丐,虽然不知我是西泽帝的人,但那个时候只有我不是宫里头的人,所以许多事情都会托付给我去做。最后也包括辅佐公主殿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