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我……”
然而,还没等两人继续调笑下去,门外却突然传来了几声甚为急促的敲门声。
“叩叩叩。”
“殿下,国师大人,客栈中来人了。”
见状,秦明昭和顾寒渊只能歇了继续玩闹的心思,清了清嗓子后,才继续询问道:“来者何人?”
“城主府的管家,说是来请国师大人前去诊疗的。他说安洪庆已然在卧室内沉睡一整日了,怎得也叫不醒。不仅如此,他所在的卧房内无时无刻在散发浓重的血腥味。
“虽说管家和下人们已然去检查过所有的一切,发现房屋内并没有能散发如此浓厚血腥味的东西,就连安洪庆本身,也没有半点伤痕在身上。但……
“城主府的管家还说,安洪庆今日更像是得了何等撒癔症一般,虽说人在昏睡之中,但口中依旧是念念有词,比起前一晚,此刻的症状,更为可怖。所以……”
“阿昭?”
顾寒渊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身旁不知在想些什么的秦明昭,“这件事,你……”
“你且去吧,”秦明昭轻笑一声后瞥向了桌面上的那封信笺,眼中却满是令洛白都有些心生恐惧的杀气和威压,“在这里,我们已然停留了太久了,也该是时候启程了。”
“好,那接下来的事情……”
“我和哥哥们来安排便是,无需担心什么后顾之忧,”秦明昭挺起腰来,轻轻地送给了他一记轻吻,安抚着顾寒渊此时有些兴奋又有些担忧的杂乱情绪,“不用担心我。”
“……好,阿昭,等我回来。”
顾寒渊眼中包含不舍和眷恋,随即起身后,弯下腰在秦明昭额上轻轻印下一吻,“放心,他的命,为夫给你留着。”
“去吧,于情于理,不该让他们等得太久,这样反而会引起他们城主府的怀疑。”
“好,听你的,我且去了。”
“吱呀……”
门扉被关上的那一刻,秦明昭唇边温柔的笑容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漠到极致的面无表情。“洛白,去叫你两个舅舅来吧。”
“嗷呜。”
好哦。
随即,洛白便踩着灵巧安静的猫步,来到了门前,用锋利的爪子拨开虚掩着的门后,轻巧地来到了不远处的一个房间面前,展开了交代给自己的任务。
“吼呜?”
舅舅?
另一边,客栈楼下。
“走吧。”
顾寒渊自从离开秦明昭房间内后,便一直板着一张死鱼脸,不管是神情还是眼神中,都透露着浓厚的嫌弃和不满,步履故意放得甚是沉重,踏上城主府内早已备好的马车。
“是,是,小的这就启程。”
管家知晓眼前的人是他最得罪不起的那种,所以就算是眼前这位要踩着自己的后背踏上马车,他也绝无怨言。毕竟在这个时代,地位已然决定了一切。
就算自己现如今是城主身边的大红人,但在这些真正的达官贵人、世家子弟,甚至是皇亲贵戚面前,自己也只是一个卑贱到泥土中的奴仆罢了。
所以,他只需要摆正自己的位置,做好自己该做的就是了。
紧接着,随着管家的一声吆喝,马车缓缓地跑了起来,带着脸色万分不怎么美妙的东凌国国师,悠悠驶向了此时正被坊间传说和诡闻秘事包围着的城主府。
虽说城主府处在连山城的城南处偏北一点的清净地带上,但秦明昭选择的这家属于残楼名下生意的客栈,却是同城主府全然南辕北辙——它所处的地带,正是连山城偏北一点的繁华位置。
所以,要从这家客栈去往城主府,还是需要一定的距离和时间的。因此,趁着这个空当,闲来无事的顾寒渊拿出了揣在兜里的那三枚铜钱,就着车厢内有些昏暗的光线便开始算了起来。ωωw.casco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