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渊逐字逐句地将原本的事情添油加醋说了一番,却丝毫没有提及他所说过那些与自家殿下有关的话语,只是曲折地交代了一下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
“……难怪方才莫璃轩张口就来了一句‘老咸鱼’,”秦明昭有些啼笑皆非,“难怪,哈哈哈……噗,孤并未有意取笑你,只是他似乎说的,都是事实。”
确实,这么一看,顾寒渊,性别男,年龄一千三百四十多岁,还是个深海鲛人,所以……叫老咸鱼,好像确实有点侮辱人啊。秦明昭连忙咳了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确实过分了,该打。”
“对吧,”顾寒渊有些气鼓鼓,“殿下都未这般折辱过臣,他有什么资格!”
秦明昭笑着望着生闷气的顾寒渊,“那……你想不想听听孤那时大殿上本来让薛大人传的话语?或许说完,你的心情能好些。”
“臣洗耳恭听!”顾寒渊立即收起烦闷的表情,换上一副欣喜不已的面孔来,“殿下请讲。”
“孤那时说啊,让你少说两句,不要与一只疯狗一般见识,疯狗上前咬过你几口,难不成你还要咬回去,是想和那疯狗互称同类?所以,”秦明昭好整以暇地瞧着脸色有些潮红的顾寒渊,“还生气么?”
“谢殿下宽慰,”顾寒渊笑得像是冬日灿烂盛放的梅花,夏日绚丽绽开的夏槐,怎么看怎么觉着很是舒心,“臣只觉得殿下的话语如同冬日暖阳,夏日冰凉,春日好雨,秋日果香一般,沁入人心!”
“属你能吹,”秦明昭又好气又好笑,“你这张嘴除了拍马屁,怒怼莫璃轩之外,还会作甚?”
“只要殿下需要,”顾寒渊瞧着面前笑靥如花的秦明昭,心情也不由得变得美好了起来,就连脸上的伤痕都可以忽略,“臣可以吹捧殿下一生!”
“得了,就是孤埋入黄土了,你这张嘴还是能将人吹的天花乱坠。”
但是这次,顾寒渊并没有接话,只是眼神复杂且欲言又止地看着秦明昭,眼中像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但是到嘴边的,只有一句,“殿下说笑了。”
直觉告诉秦明昭,顾寒渊在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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瞒什么,他想告诉自己,却又因为某些原因不能明说。但秦明昭不会好奇,毕竟这是顾寒渊的隐私,只有在他愿意且可以的时候,她才愿意倾听,其余的,她不愿意多问。
“好了,”很快,车子来到了长盛街街口,秦明昭吩咐夏至将马车停了下来,“你的算命摊子今日还是先歇业好了,顶着这般的面庞,想来估摸着就连街上的地痞都会畏惧三分。”
秦明昭戏谑道,顺手将自己方才摸出来的几个瓷瓶递给了顾寒渊,“这个给你,你拿着,这是玉颜膏,好好用上一月有余,便会起效。”
顾寒渊攥着那些尚有那人掌心余温的瓷瓶,心中百味陈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最终千言万语汇聚成了一个小小的请求:“殿下,臣……可否抱抱您?”
“嗯?为何?”
“臣……臣只觉得殿下的一切足以治愈世间一切,”顾寒渊微红着脸颊,“所以,想要厚着脸讨得殿下一方拥抱,以此缓解心中烦闷。”
“……好。”秦明昭看在顾寒渊帮了自己良多,又是伤残的份上,张开手,“孤准了。”
秦明昭本以为顾寒渊会让自己抱,没成想,顾寒渊大臂一展,将秦明昭结结实实地抱在了怀中,还伸手轻抚着自己的三千青丝。
“殿下,臣愿您远离是非,长乐无忧,一生无病无疾,安然百年……”
顾寒渊压低了声音,用着秦明昭听不懂的鲛语缓缓说道。秦明昭只觉得脸上滚烫万分,像是只煮熟了的螃蟹一般,呆傻地任由顾寒渊抱了个满怀。
“……好了!”等秦明昭缓过神后,慌张地一把推开顾寒渊,连忙将自己红透了的脸颊转到了一边,尽量有着缓和无波澜的语气说道,“你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