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寺。
莫璃轩没来及换衣,便骑着马来到了镇国寺门口,刚欲上前叩门询问,却见寺门缓缓从内打开,迎面走来的竟是他最不想看见的人,“轮生不在,回去吧。”
“……顾寒渊,”莫璃轩周身顿时爆发出常人难以忍受的阵阵杀气,直逼顾寒渊,“你个老咸鱼,你叫我回去我便回去?你是何人,胆敢命令我!”
“东凌国开国国师,这个身份可是足够?”顾寒渊似讥似讽地看着台阶下方杀气四溢的莫璃轩,“再者,这镇国寺,可不是你随意散发杀气的地方,若叨扰了佛祖清净,那就算是天神下凡,也救不了你。”
“顾寒渊!”莫璃轩气得嘴唇直打哆嗦,手已紧紧纂成了拳,“你究竟想作甚你明说!但如若让我离开她,绝不可能!”
“呵,”顾寒渊瞬间变了脸色,又换上那副冷冰冰的模样,甚至还带上了厌恶和不满,“你还有脸说这话?莫璃轩,这个世上谁都有资格靠近殿下,可唯独你!你最没有这等资格,这世上亏欠殿下最重的人,便是你。”
“何来如此一说!”莫璃轩不善地眯起了眼,咬牙切齿地看着站在台阶上方冷冷睥睨他的顾寒渊,“我从未曾做出过伤害殿下的半点事宜!你休要血口喷人!”
“呵,”顾寒渊缓缓走下台阶,大掌一挥,将自己身上的墨兰广袖变成了短打,“我血口喷人?莫璃轩,不如咱们打个赌,若是后日你记起了有关的事情,休要在干涉我与殿下之间的事,管好你自己,如何?”
“我为何要听从你的意见,”莫璃轩觉察到了顾寒渊释放出来的信号,将自己的马匹拴在镇国寺门口的老桐树下,三下五除二将自己的袖子卷了起来,露出了早已肌肉紧绷,青筋暴起的手臂,摆出了架势,“我与你,可还没有那般熟稔!”
“你可以不听我的,”顾寒渊当着莫璃轩的面,将自己腰间的玉坠小心翼翼拿了下来,“自然,按照我们鲛人族的惯例,用实力说话便是硬道理。”
眼尖的莫璃轩一眼辨认出了那个玉坠曾经属于何人,毕竟他曾不止一次看见过那人上朝听政无聊时把玩那枚玉坠,“……这物件,似乎不是属于你的。”语气间蓦地充满了不小的戾气,直冲顾寒渊。
顾寒渊淡然一笑,“我晓得,毕竟这是殿下为了抚慰我,特、地赏、赐、的。”此时的顾寒渊,活像是拿到新玩具而向同伴使劲炫耀的小孩,幼稚无比。
但这无疑对于莫璃轩是一场巨大的刺激和挑衅,“顾寒渊,今日,本官必亲自卸下你那惹人厌烦的下颌!”话音刚落,莫璃轩就如同离膛的子弹一般直冲向顾寒渊,拳风直冲顾寒渊的门面。
顾寒渊猛地收敛笑意,两腿成马步,向后弯腰一闪,躲过了莫璃轩的第一拳,反手一击将莫璃轩掀翻在自己的身后,随之迅速转身向后闪去,“莫大人,我劝你还是省省,甭认为我顾寒渊只是一介文臣,无甚实力,但你别忘了,始祖帝开国之初,我便是存在过的,如若没有半点傍身之技,岂能活至如今!”
随后,右脚后撤,蹬地发力,迅速对上起身冲过来的莫璃轩,与他狠狠厮打起来。“嘭!”莫璃轩趁着顾寒渊对着自己门面防御不及之时,狠狠打在了顾寒渊的脸上,但同时,自己的腹部也挨了顾寒渊的一掌,“唔!”
两人同时遭受重创,迅速同时后撤,拉开了距离,继续对峙。
顾寒渊伸手抹去了嘴角渗出的鲜血,死死地盯着对面眼中凶光毕露的莫璃轩,原本冰蓝的眼眸瞬间变得猩红,“莫璃轩,你欠下的债可远远不止殿下一家!”
说话间,顾寒渊调动周身灵力,瞬间闪现出现在了莫璃轩背后,趁着莫璃轩还未缓过神时,一记肘击狠狠袭来,直将莫璃轩打趴在地,口吐鲜血,“噗……”
“你给我记住了,”顾寒渊双手显现成爪形,单手将莫璃轩拎了起来,面对着自己,逼迫他直视自己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