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在过去的十多天,阮拓宇的脚上好了很多,已经结痂了。
至少,现在不影响走路。
这一天,姜晚倾端来了一碗药给阮拓宇喝。
味道很呛鼻,黑乎乎的,看着似乎不是什么好东西。
阮拓宇多看了她一眼。
他受伤的那段时间,姜晚倾都没有煮药给他吃,这会儿他都好得差不多了,居然就给他弄药?
姜晚倾对上了阮拓宇朝自己投来的回答的,翻了个白眼。
她解释说:“这个药你必须喝下,对你没坏处。”
“给我喝那么刺鼻的药,我要个解释不过分吧。”
“挺过分的。”
阮拓宇:“……”
“反正你喝了就是了,至少现在,我是不会害你的。”姜晚倾说,神色多少有些无奈,
她叹气,目光黯淡,呢喃着,“不过也不知道能不能起作用……”
阮拓宇没听全,眯着眼:“什么?”
“什么什么,让你喝你就喝,废话那么多。”
姜晚倾瞪了他一眼,直接将药放在桌上。
其实要是换在之前,在河对面的时候,阮拓宇还
真不敢喝,但是现在……
他端起那药,直接一饮而尽。
阮拓宇不知道姜晚倾的话说得是真是假,至少现在,她是不会害自己的。
姜晚倾见他难得那么听话地喝药,心中也微微松了口气,在之后,她便去了二楼去忙自己的事儿了。
阮拓宇闲来无事儿,在屋内还有野果蘑菇充饥的情况下,他破天荒地不去狩猎,而是去竹林砍了几条手腕粗的竹子,削尖,在距离屋子不远的林中练武。
他很勤快,几乎太阳落山才回去。
阮拓宇大汗淋漓,随便用井水洗了洗,才进屋,末了,他还瞧见桌上放着烤好的蘑菇。
有七八朵,还有三个野果。
他出门之前有看过,这几乎就是他们全部的食物。
她没吃?
全留给他?
阮拓宇的神色忽然变得温和,嘴角忍不住的上扬。
他吃掉了野果,蘑菇却没有动过。
窗外的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阮拓宇正想着在睡前要不要再去练一下武,但却忽然瞧见在前院,有一个类似于灯笼的东西飘上了天。
他愣了下,
想了想,便走了出去。
门外,姜晚倾做了好几个孔明灯,用沾了火油的易燃松花木绑在孔明灯下面,点燃……
下一秒,只见那带着火光的孔明灯缓缓地飞上了天,在这夜晚中,就如同星星一般闪亮。
虽然竹林白天没什么风,但是一到夜晚风就有些大,一下子便被吹得偏离了他们的屋子。
阮拓宇走过去,随手拿了一只,瞧见那孔明灯上写了今日的日期时辰。
而这时候,姜晚倾正在放飞手中的孔明灯。
她一转身,便瞧见了阮拓宇。
姜晚倾有些被吓到,但也只是一瞬,之后便又是淡漠的神色:“回来了?”
阮拓宇一愣,倏地看着姜晚倾。
即便他听出了她话里的淡漠跟疏远,但这番话……
却莫名地带着一股温暖。
难道不像是离家赚钱的丈夫,回到家中后,妻子所说的话吗。
阮拓宇凝目看着她,心中忽然泛起了异样的情愫。
女子将孔明灯的灯身撑起来之后,便用火折子点燃了绑在孔明灯下面的松花木。
在夜晚的冷风中,她站
的是那样的挺拔,即便没有从前的华服珠翠做点缀,但却也仍然让他难以转移开眼。
她就有点像是不见光亮的黑暗中,不知从哪儿飞出来的萤火虫,令人想不注意都难。
女子望着逐渐离地飞起的孔明灯,目光的那样的执着,微微弯起,仿佛那个孔明灯带着她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