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名号没了,你难不成连做人的基本道德都没了吗。”
一席话简直逼得尹鹤脖子都硬了,她一双眼瞪得老大,呼吸都不平均了,她气冲冲地从腰间掏出一锭金元宝递给姜晚倾。
“瞧你这穷酸样,赶紧给我滚。”
姜晚倾嘴角一撇,睨了一眼手中只有约莫十两重的元宝说:“我没钱当然穷酸,只是……这诊金不够。”
“不够?”尹鹤瞪大眼睛,“药可是在太医院抓的。”
“但是是我就诊的啊,还给你针灸了,多多少少,你也要给足三四百两银子吧。”
姜晚倾说,漫不经心又慵懒,“我就值这个价钱,毕竟我也是给羌国九皇子以及当今的太后娘娘看过的,不然,你为何非要我来不可呢。”
尹鹤一口气差点气地哽在了胸口,猛地深呼吸,但讨价还价从来就不是她这个养尊处优的人会干的,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拉不下脸。
“一股市井气、狮子大开口,就跟没见过钱一样。”尹鹤气得大叫,“好、好,姜晚,既然你要,那我就给你,人心不足蛇吞象,你给我小心点。”
她骂骂咧咧,“你现在可以滚了,过段时
间,我差人送钱给你的。”
“那就有劳了。”
姜晚倾宠辱不惊,始终保持着微笑恭顺的模样,端庄大气,跟气急败坏、暴跳如雷的尹鹤形成了一个极为鲜明的对比。
姜晚倾走了,而尹鹤气得在屋里猛砸东西,外头守着的丫鬟听见赶紧心惊地跑进来,但无疑不被尹鹤打得头破血流,就好像这些丫鬟不是人,而是牲畜一样。
不、就算是牲畜,怕也不至于被人如此打,就算是死,也是一刀抹脖子能死得痛快。
“彩月——都是那个狗奴才才害得我如此丢人,还损失了这么多钱……”
尹鹤越想越气,怒吼,“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替我将彩月那贱人带回来,可恶,看我怎么收拾他。”
丫鬟不敢多说一句,赶紧离开,而尹鹤因为一顿暴怒怒吼、情绪太歇斯底里,一不小心就动了胎气,肚子疼的她赶紧坐下,不敢再大声嚷嚷。
尹鹤的眼眸凶悍无比,如同追魂索命的女鬼一般,恨到极致,她的脸都是爆红的。
她哼着,明明暴怒,却是笑着的,十分渗人:“好啊姜晚倾,你真的是好样的,既然你这么想要这笔钱,那我就给你,但……你最好能吃得下这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