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凤南靖正在幽冥殿偏殿处理公务。
今日他没有早朝,而政务每天都堆积如山,处理完了第二天又疯狂地增长。
因此,即便他的爱人还在发烧昏迷,他也不得不先把公务移到偏殿去处理。
凤迎蕊走了,凤南靖心里多少有感伤,她是一个英雄,是为了国家才会付出自己的清白,他很敬重,也觉得这样的一位巾帼女英雄就这么走了很可惜。
他准了平邑王府跟南平王府两天的假期。
主殿的宫人赶着进来禀报说王妃醒了。
凤南靖听闻,几乎是立即放下手中的公务快步去了主殿。
而才到门口,就瞧见乳母嬷嬷们将两个小孩带出来。
花芽见着父亲,跑过去,小脸充满困惑跟担心:“爹爹,大宝怎么看着怪怪的,不太对劲啊!”
男人薄唇微抿,说:“这是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插手,你先跟着阿釉去上书房。”
花芽点点头,但却也还是忍不住问:“那爹爹,宫人都说迎蕊姨姨走了,她去哪里了,还会回来吗?”
凤南靖心情沉重了几分,没有回答,而是拍了拍孩子的脑袋,大步的走进了宫殿。
花芽满腹
疑问,下意识想追过去,但是却被乳母嬷嬷们拦住,温柔的让他乖,不要打搅殿下跟王妃。
花芽两个什么都不知道,但也多多少少能感觉出事情好像很严重。
凤南靖进去的时候,姜晚倾正穿着一袭单薄的中衣坐在桌边,而桌上放着的是早就被收起来的小孩肚兜。
这些个肚兜做工精美漂亮,是男女都可用的蓝色跟明黄色。
那是之前,凤迎蕊送给她的,贺他们有孕之喜。
可是……
现在不管是小孩还是做这些肚兜都人,都不在了。
姜晚倾神色苍白,没有意思血色,嘴唇更是发白得有些干裂,他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小肚兜,目光空洞,失神的不知在想什么。
她将其中一件小肚兜放在胸口。
凤南靖深呼吸,走过去。
“晚倾。”他声音很轻,似乎是怕吓着她,摘下披风盖在她身上。
姜晚倾动了动,但是却没回头看他,纤长的脖子绷得紧紧的,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男人半蹲在她的面前,与她平视,如墨一般的黑眸充满温柔跟怜惜,他的手很轻的抚摸着女子的脸颊。
“怎么把这些又拿出来了。”
姜晚倾摇摇头,
没有说话,情绪平静得诡异。
其实凤南靖以为她清醒后会很崩溃,痛苦。
孩子才没了,现在她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离开,这打击太大,也太残忍。
“像你说的,都会过去的。”凤南靖说,双手牵着她的,“晚倾,你能撑过来的,对吗。”
姜晚倾眸色汇聚一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但凤南靖却知道,她一定能熬过来。
否则她就不是姜晚倾了。
男人起身,站在她身侧,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手轻轻的顺着她的背,呢喃着:“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这是她曾经安慰凤迎蕊的话,而姜晚倾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她抱紧了凤南靖的腰,还往他怀里钻了钻,干燥红肿的眼睛,已经流不出一滴眼泪了,麻木得可怕。
红玉几人端着姜晚倾的汤药进来,但发生了这种事,主子两人又在说话,他们站在门口,不敢立即进来。
凤南靖示意让他们放下东西就离开。
端起桌上的汤药,凤南靖耐心的一口一口的喂她,而姜晚倾也没有闹情绪挣扎着说不喝什么的,平静得下人。
之前孩子没了
,她痛苦烦躁,总是看什么都不顺眼,而这次,她面如死灰,不哭也不闹,可这更令人担忧。
“你还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