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太医检验过酒水里的药物后,却发现里面并不是姜晚倾独家研制的罂毒丹,而是鸩毒。
姜季春猛地一降,这个倒是令她意外。
唐毅给她的明明是罂毒丹,怎么会变成鸩毒。
虽然鸩毒药性凶猛,吞咽即穿肠烂肚,可若不是姜晚倾独家研制的罂毒丹,又怎么能把这一切跟她挂上钩。
唐毅,他竟敢骗她。
姜季春愤愤不平,火冒三丈。
她要的就是姜晚倾去死,可最后却只是死了个小王爷,这有什么用。
姜晚倾讽刺的看着姜季春:“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姜季春一时语塞,她也不是傻子,也知道不可能靠自己的三言两语就能将她定罪,可她方才说得振振有词,这时候她的确是难以圆谎。
她眼珠子转了转,最后心下一横,直接指着姜晚倾的鼻子说:“姜晚倾你太心机了,原来你早就知道我在偷听,你是故意给我听到然后把罂毒丹换成了鸩毒,因为你笃定了我会揭发你还公主一个公道,你是故意的,你真的是太阴毒了。”
面对她的诋毁,姜晚倾笑而不语,应该是说不屑于辩解。
姜季春的狡辩之词,真的太过劣质,不用她解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而姜季春的此番作为,无疑也将她自己拉入了这场谋杀之中。
狄渊眸底弥漫着一股杀气,但眼睛却不是看姜晚倾,而是姜季春,他倏地上前,一脚狠狠地踹在了姜季春的胸口。
姜季春才小产身子本就虚弱,这一踹直接把她踹得口入鲜血,眼冒金星,可见狄渊是一点都不因为她是女子而有所留情。
男人凶狠,目光几乎能杀人:“你最好祈祷这件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否则本王一定会让你尝尝到底什么叫生不如死。”
姜季春顾不得疼痛,只觉得浑身冰凉。
她忽然开始后悔不应该让自己堂而皇之的置身于这场谋杀中,她就应该作壁上观。
“带走。”狄渊冷冷道,厌恶得不想再看姜季春一眼。
姜季春被人赶出去了,而姜晚倾也就安然无恙,但因为姜季春的指认,这场谋杀多少弥漫着几分诡异的气息。
眼见着姜晚倾平安,在一边偷听的崔玉黛忍不住了,她提着裙摆气冲冲的冲上前,一旁的崔拓宇拉都拉不住,最后只能铁青着一张脸跟着她一起暴露,将她拉出来。
“干什么,你别闹。”现在这种情况,不掺和是最好的,否则只会引火烧身。
这种事他人躲
避不及,可她却首当其冲。
崔拓宇是真的想揍她一顿。
崔玉黛才不管什么危险、牵连,她跟姜季春一样,就只想让姜晚倾死而已。
“事情怎么可以就这么算了,刚才姜季春不是说了姜晚倾才是谋划这场谋杀的罪魁祸首吗?怎么可以就这样轻轻放过她。”
南平王妃头疼极了,这才刚走了一个,怎么又来一个。
不管如何,她怎么都不会想到姜晚倾陷入其中,只能疾言厉色的站出来道:“这里是南平王府,不是你们相府,崔小姐若是想作威作福,那就滚回你们的相府去。”
被人这么当中为难训斥,崔玉黛脸面多少是过不去的,且相府之前也算是跟南平王府交好,她怎么也没想到南平王妃竟然这么不给她面子。
事情一出接着一出,南平王妃有心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可崔玉黛却上赶着把事情闹大,这其实也是真的不怪南平王妃会生气。
崔玉黛咬牙一狠,不管不顾,她对狄渊说:“二皇子,这件事情来龙去脉到底是如何我们都尚未可知,但有一点,就是姜晚倾是一定有嫌疑的,且不说姜季春的话是不是真的。
但就凭小王爷跟姜晚倾交好,谋杀公主这么大的
事情,我不相信她不知道。”
狄渊面无表情,看着她,嗓音也是听不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