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倾一时扯不出个人,才犹豫一瞬,白穗就忽然说:“是不是花芽的父亲。”
姜晚倾一愣,立即佯装出悲伤的模样,算是默认了。
白穗叹气:“其实你当年说不知花芽父亲是谁,我是不信的,小姨猜测你一定是不想给花芽父亲添麻烦才这般说,只是你真的太傻了,你都怀孕了居然还替他藏着掖着,那男人丧心病狂抛弃你们母女,就是个窝囊废。”
这时,正在早朝的某人打了个喷嚏。
姜晚倾笑笑不说话,就当默认她的话。
白穗数落了她好一会儿,但似乎也很懂得她的心情,没有在强迫她相亲,但也正是如此,姜晚倾才笃定白穗心里藏着个人。
最后,姜晚倾接受了白穗的建议,回去跟花芽相处几日再回来照顾她。
上次好不容易等到花芽出宫,可她几乎没跟花芽相处、话都没说几句就匆匆赶来白家,这些日子,她只要一闲下来就想到花芽,是真的很思念。
在回侯府的前一日,姜晚倾打理好一切准备好离开时,麦桦却忽然来了。
麦桦身穿一袭湖蓝色衣袍,白色纹金线,靴子,长发一丝不苟的盘起,用白色发带作为装饰,清秀干净,是个文雅的翩翩公子少
年郎。
他带着两个家奴,家奴提的大包小包,都还带着面巾,但他却没带。
姜晚倾略微诧异:“你怎么来了?”
麦桦挠挠头,脸有点红,说:“我是来看白姨的。”
因为两家也算是商业好友,白穗作为前辈,麦桦便如此称呼她。
姜晚倾请他进去,白穗得知他来,也十分惊讶。
麦桦说:“晚辈其实应该的在白姨生病就该赶紧来看望,如今才来,还请白姨莫要见怪。”
白穗很高兴,自从她的了痨病后,别说外人,就连白老爷子、她的亲生父亲都从未走进过西厢房,麦桦如今能过来,她已然是万分高兴。
“怎会,你来看白姨,白姨很高兴。”白穗笑道。
麦桦与白穗聊了两句,又问姜晚倾说:“听闻这半月来你一直在西厢房衣不解带的照顾白姨,真是辛苦了,这次除了给白姨带些补品,我还给你带了上好的燕窝,补身子是最好的。”
姜晚倾望见他眸底异样的情愫,怔了怔,礼貌又疏远:“我其实也没怎么受累,就留给我小姨用吧!虽说如今小姨病情已经稳定,也暂时无性命之忧,但痨病到底是传染病,你就不要在这久留了。”
麦桦闻言,又看了看她,
皱眉说:“那既然如此,你怎么不带面巾?你是女孩子,女孩子本就娇弱,你虽是大夫,也应该对自己上心点才是。”
姜晚倾露出一抹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难不成是她下的逐客令还不够明显?他怎么反倒担心起自己来了。
白穗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窃喜不已,作为老一辈的人,她怎会看不出麦桦对姜晚倾的心意。他也处身于这满是病毒的西厢房内,但在得知痨病很有可能传染时,却是先关心晚倾。
她十分满意麦桦这侄女婿。
“没事儿的,当初我病得厉害时,你还不是一样什么防护都没做,麦桦一人高马大的健康小伙子,怎么可能染病,你若担心他,便那个面巾给他围上就好。”
白穗笑道,以十分暧昧的神色望着他们。
麦桦脸脸颊一红,倒有些害羞的望着姜晚倾:“你担心我?”
“……”
姜晚倾黑人脸问号,她不是下的逐客令吗?这会儿怎么到变成担心了。
“我这小侄女漂亮,还十分聪明伶俐,这么多大夫看过我的病都说我活不长了,但一经晚倾之手,我就立即活蹦乱跳,什么活不长,我看只要有我这小侄女在,我就算是活上一百岁都没问题
。”
白穗笑眯眯,逮住姜晚倾就是一顿猛夸:“虽说晚倾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