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个。”姜芝纠正他。
见他似乎有一瞬间的茫然，姜芝似笑非笑地提醒他：“你不会忘了第一个世界了吧？”
“陛、下？”
这两个字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储籍难得感到了几分羞耻。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又故意说道：“呀，我都忘了，堂堂陛下，哪里会跟我一个小贵妃……”
话还没说完，就被某人用嘴堵住了。
他在她唇瓣上反复碾磨，想折腾她却又舍不得，最后恋恋不舍地在她唇瓣上啃了一口，这才舍得放过她。
“跟你求过婚，你不记得了。”他极黑的眸子凝视着她。
“什么时候？”姜芝还真不记得了。
“那个游戏世界刚形成的时候，我带你进去，”他声音低缓，“我说要让你当皇后。”
姜芝杏眼微睁：“那怎么能算！”
她倒是回忆起来了，那时候她还以为他在开玩笑……
“怎么不算？”他低头在她唇瓣上又啃了一口，“进副本后我没了记忆，但一直为你守身如玉。”
副本的时间流速很快，外面几个月的时间，里面已经过去了几十年。
在那数不清几千万年的日子里，即使是没有记忆，只遵循着系统设定，当一个没有自我的npc的时候，他也出于本能地不允许任何人染指后位。
姜芝缓缓地眨了眨眼睛，视线移向他：“所以为什么最后我就是个贵妃？”
储籍有些不自在地挠挠脸：“咳。”
……算不算是误伤正主？
他那时候连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都没搞清楚，能抑制住不杀人已经废了很大力气了，更遑论谈情说爱。
虽然最后确实有几分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思，但……
他将头埋在她颈窝处，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去副本里吗？我补给你一场封后大典。”
他灼热的呼吸打在她敏感的肌肤上，有些痒。
她缩了缩脖子，往后躲：“不要。”
他立马抬起了头，瞳色深深，凝视着她：“不想和我成婚吗？”
说话时，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扣在了她的腰上，将她锁在自己怀里。
“不想当你的皇后。”
他眼神一颤，浓郁的黑色风暴似乎在眼底酝酿，但他克制住了那猛然涌动的负面情绪，哑着声音问道：“为什么？”
姜芝回握住与他相扣的五指，露出了一个高贵冷艳、尚带着几分圣洁与矜持的笑：
“要当也是你当皇后。”
他表情一僵，身上的戾气顿时尽泄，有些滞涩地开口：“什、什么？”
“我说，”姜芝从他怀里出来，在沙发上直起身子，与他平视，“我当皇帝，你当皇后。”
他先是懵了一瞬，反应过来后，表情开始变得莫测起来：“你认真的？”
“当然。”她微扬下颌。
储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喉结动了动，望着她的眼神也幽深了起来。
“好。什么时候成婚？我去准备。”
“……你什么时候求的婚？！”姜芝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刚刚。”
“我没答应！”
“你答应了，你说要娶我。”储籍一本正经。
“……”姜芝暗暗磨牙，“我是皇帝，我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他顿了顿，随即从善如流地点点头：“好。”
姜芝还没松口气，他接着说道：“今晚我侍寝？”
“？？？”
看着她一脸震惊的模样，他缓缓凑上前，在她耳畔轻轻吹了口气：“包您满意。”
“陛下……”
最后两个字，像是缠了钩子，即使是神明大人，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看着她憋屈的小表情，他唇角的笑容更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