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芝有些好奇，乖乖闭上了眼。
籍看着面前的少女，她的皮肤瓷白净透，五官是浑然天成的精致，每一处都完美得恰到好处。
她是普天下最灵动的一汪活水，钟灵毓秀，澄澈空灵。
她对他毫无防备，甚至透着几分乖巧，和平日里顽劣任性的模样相去甚远。
籍的喉结微动。
此时，他终于能毫无顾忌地显露出眼底浓烈的占有欲，如翻涌的浓墨，想要将眼前的少女吞噬、禁锢、占为己有。
神明……
他缓缓低下头。
姜芝等了几秒，没等到他的动作，有些不耐烦地睁开了眼，正看到他放大的俊颜，以及唇瓣上微凉的触感。
他闭着眼，鼻梁高挺，眉骨立体，眉形凌厉，原本有些阴鸷凶戾的长相，却在此时显出几分虔诚与餍足。
甚至透着几分隐忍与温柔。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他。
那道属于他的红色信仰在疯狂生长，带来庞大而精纯的信仰之力。
姜芝被这突然暴涨的信仰之力惊得回了神，退后一步，瞪大眼睛看他。
他睁开眼，面色如常：“祝福仪式。加油。”
姜芝还想说些什么，手腕上的智脑疯狂闪动，她看了一眼，是成娜。
糟了，她差点把比赛忘了！
“我比赛去了！”她丢下一句话，瞬间没了人影。
在她的背影彻底消失的那一刻，籍的脸色一白，一口鲜血抑制不住吐了出来。
他跌坐在轮椅上，双手狠狠地捏着扶手，额上青筋暴起，面色苍白如纸。
在恐怖的剧痛散去之后，他反而轻笑了一声，抹去唇边的血，低低地喘着气，眼中暗色翻滚。
他看起来有些狼狈，但那双狭长的凤目中却满是病态的疯狂。
“渎神么……呵呵呵……”
姜芝赶到的时间刚刚好，正是机甲战即将开始的时候。
她正要进全息舱，看到一抹灰色出现在视野中。
正是当初她来到这个学院里第一个见到的灰发少年。
他的存在感很低，但却经常跑来看姜芝训练，也不说话，看完就走，极其率性。
“加油。”他很认真地对姜芝说了一句。
姜芝应了一声，进了全息舱。
机甲战以抽签的方式进行两两对决，因为是虚拟空间，受到的任何损伤都能及时恢复。为了保证公平，机甲有校方提供，清一色都是原始机甲。
姜芝并没有把这场机甲战放在眼里，不管怎样，人和神之间有着难以逾越的鸿沟，即使是在虚拟空间中，神明的精神力也远远不是人类可以比拟的。
倒是籍的那个吻，让她有些出神。
他到底是有意还是无心？
她不自觉地舔了舔唇。
五十亿岁的老祖宗，还是第一次被人类亲，这感觉有些稀奇。
……
随着姜芝的上场，她出色的容貌引起了全场的一个小高潮，比赛还没开始，她就已经感受到了不少信仰的涌入。
虽然有些驳杂，但数量可观。
人类的信仰如此好获取的吗？
姜芝突然起了兴趣。
看向安德纳的眼神也带上了几分笑意。
用绝对的力量把这个家伙打败的话，能获得更多的信仰吧？
安德纳感受到姜芝的眼神，明明是一个绝世大美人带笑的眼，他却觉得不寒而栗。
这个小变态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很快，他就知道了。
他还没来得及进攻，姜芝的白色机甲一拳轰在他的黑色机甲上，将黑色机甲击退十几米，脚尖与地面摩擦带出一路火花，堪堪止住身形，她的攻击已然近在眼前。
安德纳出色的战斗意识让他险险躲过了一击，他对机甲的操控已经到了如臂使指的地步，他自认为在机甲战上，他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