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芝在结束了《九戒》这部电影之后,有了长达一个月的假期。
整整一个月没有工作。
不仅是因为作为老板的商尧故意给她放长假,还因为在现在的电影市场中,捞金的商业片太多,真正有内涵、有价值、有思想的精品少之又少。
找不到称心如意的电影,姜芝干脆就不拍,也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玩一玩。
她去临近城市的景点逛了逛,却遇见了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人。
林有鹤。
此时坐在咖啡厅里,暖黄灯光落在餐桌布上,暖色调的温馨装潢与冷冰冰的林有鹤形成鲜明反差。
“约我来喝咖啡,给我摆出这副臭脸?”姜芝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当即也冷了脸,拿起包就要走。
“等等!”林有鹤喊住了她。
姜芝回头,睨了他一眼。他眼底有几分挫败和痛苦,看起来状态很差。
“抱歉,我今天情绪不好。”他向姜芝道歉,并邀请她再次入座。
姜芝勉为其难地坐了回去,对他的态度不冷不热。
“最近娱乐圈很多高层落网,你应该知道吧?”说到这里,他又很快反应过来,自嘲似的一笑,“我忘了,他们落网也有你的功劳,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怎么,你这是在为他们打抱不平?”姜芝面无表情。
“没有,”林佑赫摇摇头,“他们罪有应得。”
“我只是觉得自己很可笑,”他扯了扯嘴角,“我接手华锦也有这么多年了,华锦非但没有在我手里做大做强,还成了藏污纳垢的贼窝。”
“最可笑的是,这么多年,我什么都不知道。”
在首都这些年轻一代中,除了商尧,他自问没人比得上他,身上也常常带着那股子傲气,接手家族企业之后也开始大刀阔斧地改革,想要做出一番事业。
但是他无论怎样都比不上商尧,现在大批娱乐圈高层落马,虽然这些犯罪的人遍及各行各业,但主要还是集中在娱乐圈。
而娱乐圈的这一波人里,最多的还是华锦的人。
“你才知道自己没用?”姜芝对林有鹤没什么好感,说话也不客气。
林有鹤脸色微微一变,但又颓然地垂下头:“也是,我没用。”
他低低的声音传来:“你当初执意要离开华锦,是不是也是因为知道了这些肮脏的事?”
“有一部分这个原因,”姜芝直言不讳,“但最主要的还是华锦自身能力问题,我能看到华锦在走下坡路,眼光差,管理机制不行,领导层腐败,留在华锦对我没好处。”
姜芝每说出一句话,就像是在林有鹤心头扎了一刀,到最后,林有鹤的表情都有些勉强。
他仿佛拼尽全力才从喉间挤出一句:“那你选择盛周,是因为盛周比华锦更有前途吗?还是因为……商尧?”
“盛周也有盛周的问题,”姜芝说得很客观,“但至少有一点,盛周比华锦要好太多了。”
“什么?”林有鹤也打起了精神。
“盛周眼光更好。”
“……”林有鹤这次沉默的时间更久了。
就在姜芝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林有鹤才说话:“你现在讨厌我吗?”
这算什么问题?
姜芝有些不明所以:“我跟你非亲非故,没有利益纠葛,我讨厌你做什么?”
林有鹤本以为自己得到这样的答案会开心,但当他看到姜芝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时,他发现自己错了。
他宁愿姜芝讨厌他,至少他还能在姜芝心里留下一点痕迹,也总好过现在这样,被当做一个无关痛痒的路人。
“……我以为你会讨厌我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执着些什么。
“我倒也没有你想得那么闲。”
“……”
“你还有没有什么别的事,没事的话我先走了。”姜芝不想在他身上浪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