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负吗?
未必!
冷无双只笑不语,点了黑衣女人的几处大穴,让邢三和余五将其压入了地牢。
她转身进入玄关中,穿上了外套,踏着浓重的月色和北冥玄去往地牢。
战王府的地牢很宽敞,也很干净。
听说这里死的人还没有平日里病死的人多,地牢不似印象中的阴冷和潮湿,而是带着干爽的空气,不会让人难受。
黑衣女子,算是这地牢中罕见的客人。
邢三和余五将黑衣女子绑在木墩上,退到冷无双和北冥玄的身后。
专门看管地牢的小厮拿来两个椅子,放到冷无双和北冥玄身后。
冷无双扫视一眼,将他们遣退,意识闪进医药系统中,拿出一瓶搁置了许久的药。
“这药,是我这一生中研制出来的最毒的毒药,就连我都只制作出一粒解药,给你,是便宜你了。”
语闭,她一拳轰在黑衣女子胸口,趁着黑衣女子吃痛叫喊之际将药扔进她的嘴里,又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昂起头将药咽了下去。
粗鲁到令人发指,和对待一个男人没什么两样。
若是不知道黑衣女子是莽荒之地的人的话,她或许还会手软几分,可知道黑衣女子与刺杀北冥玄的人是一伙时,她的怒火就压抑不住。
怒火,窜窜地往上冒。
唯有粗暴才能让她短暂地舒坦几分。
黑衣女子剧烈咳嗽着,脖颈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她怒目瞪着冷无双,“你和男人一样粗暴。”
冷无双不管她的眼光,转身坐了下来,“没办法,对讨厌的人实在温柔不起来。”
……
时间如白驹过隙,地牢中从安静变成一声声凄厉的哀嚎,回荡在冷无双的耳边。
她却恍若未闻,竟还能和北冥玄谈笑风生。
好似眼前的人是空气一般。
她听不见也看不见。
黑衣女子全身已经被汗水湿透,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眼睛翻白,口吐白沫全身颤抖。
如羊癫疯一般。
而这,正是冷无双研制出来一直没用过的毒药!
药效比她想象中要剧烈。
黑衣女子现在可不只是他们看到的这样。
她身体中的每一寸骨头都和皮肉分离,在没有任何麻醉情况下的薄皮削骨,可想有多疼。
然而面上是看不到这些变化的,冷无双的毒药破坏的是一个人的身体细胞。
将那些细胞全都打死,人却又不会死。
折磨,周而复始。
声音渐渐小去,冷无双终于停了下来,看向黑衣女子,“你比我想象的更坚强。”
滴答滴答,汗水拍打在地上,连成一串有旋律的曲子。
异常的美妙。
“只是,你还能坚持多久?”美妙的曲子又和清冷的声音高度融合起来,显得异常和谐。
“说吧,只要说了,就能免受这些折磨,或是你知道如何解毒?”充满蛊惑的声音传进黑衣女子耳中。
黑衣女子半耷拉着眼皮,眼前已被汗水模糊,但冷无双的声音却清晰地传入她的耳朵。
她艰难地抬起头,掀开眼敛看向冷无双。
“你……杀了我。”一说话,嘴中流出了鲜血,混着白沫变成一片血红。
仅仅半个时辰,她便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脸上青紫交错,眼睛凹陷铁青,颧骨凸起,像是一个缠绵病榻多时的人。
她的手无力的垂下,手指脚趾都是麻木的,感觉不到一点知觉。
身上只剩下疼和麻木,只有脑袋,还是清晰的,清晰的记得身体上每一处的变化。
她承认,这是她遇到过的最不血腥却又最难熬的酷刑。
只是啊……她不能背叛他,那是她的信仰。
每次她坚持不住想说时,脑海中就不自禁地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