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太一点儿也不惧她手里的菜刀,“你敢砍下来,就是弑母,我是你母亲,哈哈哈,母亲啊!我辛辛苦苦为他生儿育女,操持家务,他竟然扒灰?
不错!是我找人转移了你的福气,老头子没说错,你是有大福气的,转移之后,我乖孙从上学到结婚再到做官,都顺顺利利的。”
“你胡说!”见程老太仿佛在刺激她的样子,程莉又不愿意相信了,“世上不可能有这转移福气的办法,否则,这世界还不乱了套了。”
“你不信?”程老太哈哈大笑,“那个小祭坛就在我房间里呢!我亲眼看着的,那里面的小人已经从绿色完全变成了红色,完全变成红色之日,就是你的死期,哈哈哈哈。”
程莉顾不了地上跪着的爸妈,扭头冲进了在爷爷死后,就再也不让人进去的南东屋。
在东屋后窗下的桌子上,放置着一个大瓦盆,瓦盆的正中间,立着一个血红色的纸片小人,纸片人上的黑色的字体清楚的写着她的生辰八字。
小人四周塞着的,是一根根编织好的麻花辫,程莉一眼就认出,那是程老太每个月都要找到自己,强行从自己头上剪下的头发,再当着自己的面编织的小辫子。
这,就是她的亲人?一心要她性命的亲人?
程莉感觉到了嗓子眼里的咸腥,她想要咽回去,可是,心口不断翻涌上的咸腥,让她控制不住,一大口鲜血喷在了那纸片人上。
纸片人被血液浸泡,竟然没烂,“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
许是那祭坛上的鲜血,许是程莉眼中恨意浓浓的红色,叫癫狂的程老太有一丝清醒,她重重哼道:“哼!为什么?你不是听到原因了吗?”
“谁告诉你这些的,又是谁帮你弄的?”程莉伸手指着泥盆小祭坛。
“是我。”清冷的声音从堂屋传了进来。
屋里的四人转身看向门外,一个丰姿绰约的女人,笔直的站在堂屋中,冷冷的看着东屋的几人。
“为什么?”
程莉艰难的开口,这个在丈夫死后,一直不愿意返回沪市的女知青,为什么要这么害自己?
“为什么?”
女子冰冷的声音中带着恨,“我也想问为什么,新宿舍这边的所有人家,都是两间正屋和两间厨房,为什么你家就三间正屋三间厨房?而我家就一间正屋一间厨房?
我爱人因公去世,他给我留下了爱的结晶,可就有那么一个衣冠禽兽,夜里往我屋里吹了迷烟,强了我,害得我肚子里的宝宝没了,我也想问为什么?”
女人就那么静静的,冷冷的说着,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
“可,与我何干?即便是程家人,可我在家里是什么地位,你看不到吗?”
程莉已经感觉到身体在变冷,赶紧追问她想知道的问题。
“呵呵,”女人的笑声带着讽刺,“因为你是程老头最疼爱的孙女,程文宗是程老太最疼爱的孙子。”
“这么说,我不是程老太认为的那样是爷爷的女儿,而你也不可能真心帮助程老太,让程文宗一辈子都一帆风顺?”
“不错!你一死,程文宗也立刻死于非命,”女人用力点头,“其实,你才是整个程家最聪明的人,可惜,生在了重男轻女的家庭里。”
“你懂这些?”程莉指着那小小的祭坛。
“我不懂,这是花了大价钱从别人那里请来的,我若懂这些,肯定会叫我男人躲开那场车祸。”
女人语气哀伤,可程莉却不会同情她,一己之私就残害无辜之人的人,就跟毒蛇一样,“最后一个问题,你是如何知道强你之人是程家人的?”
程莉扶着墙壁,努力不让自己倒下,也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和结巴。
“因为她!”女人抬起纤纤玉指指向程老太,“是她在这东屋炕上和程老头捶打笑闹,说程老头惦记着很久的,终于吃到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