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整个人往外推,用尽了力气,她说,“我要去陪我的孩子,我不要再这样下去了……”
花芷一会冷静一会又忽然疯癫,好像是神志不清了,她枯瘦的手指却那样有力量,将姜来的手狠狠推开,“姜来,你和安茨一样,都是虚伪的混账——我确实不干不净,但我比起你们两个外表光鲜亮丽的衣冠禽兽来,我自认比你们清白得多了!”
姜来听不得花芷这样说话,“你别这样,花芷……”
“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把你当做好人……”
花芷将姜来推到了门口,她幽幽地盯着姜来,说了一句,“姜来,你后悔吗?那个时候我说你是好人的时候,你是不是都要笑出声来了呀?”
姜来的心像是被人用刀一下一下剜过去,见到花芷这样,他不好受极了,“可是花芷,如果我说——”
我对你不是没有感情……
“你还能说出什么话来找我乐子呀?”花芷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姜公子,姜少!您是不是又缺乐子了,所以来我身上寻开心呀?你看看我都这样了,到底还要多惨,能够取悦你呀!”
姜来忍无可忍,“花芷你不要再这样说话了!”
花芷重重一震,隔了许久,她一言不发地,在姜来面前,关上了门。
曾经的曾经,花芷会将自己所有脆弱的一面展现在他面前,会哭着说他是个好人。
可是现在——
即将得到的一切,在到手的前一秒,全都落空了。
姜来伸出手,终究是什么都没握住。
他忽然间发现,他和安茨一样,用尽心机,原本以为可以完完全全抽身离开,可是到头来——花芷,被困在局中的人,是我。
楚鸢在走廊里打电话,看见姜来被赶出来,站在一边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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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茨是在第二天来到花芷病房的,见她一个人安静地坐在房间里,安茨推门而入,都没有敲门,他说,“你身体怎么样了。”
“多谢关心。”花芷的声音也很冷漠,“不怎么样。”
“花芷。”安茨微微眯了眯眼睛,“注意你跟我说话的态度。”
“态度?”花芷抬头,轻声说着,“孩子都没了,我和你可以说是能彻底撇清关系了,安茨,你想要我用什么态度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