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守这话说完的几分钟内,大家都没有接下去,神色各异,尤其是袁斯,他第一反应抬头去看了一眼楚鸢,发现楚鸢脸色苍白,坐在病床上微微攥了攥床单,随后扯这一抹笑脸说,“你们干嘛总是那么关心尉婪去哪啊?”
“……”栗荆用力地呸了一声,“太不像话了!事务所成员身受重伤,他居然跑去寻欢作乐,简直一点带头作用都没有!”
“就是说!”
白桃在边上忿忿不平道,“他现在还在那里吗?老娘去把他抓过来!”
贺守抬头看向天花板,“不知道啊,他今天喊我了。”
“你没去?”栗荆追问贺守,恨铁不成钢地说,“你都知道要陪楚鸢,尉婪这个智商200的不知道要陪楚鸢!”
白桃不屑一顾地说,“他智商能有200?我看20都嫌多!”
栗荆跟她一前一后往外走,好像真的要去抓人似的,“那之前测出来确实有200,不过我感觉他智商再高,现在也是个二百五。”
坐在酒吧里的尉婪忽然间就打了一个喷嚏,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什么,他烦躁地看着周围一圈围着他扭动的女人,觉得无聊,又不知道真正该做什么。
维持这样的状态已经很久了,每天晚上闭上眼睛就是楚鸢要嫁给但丁的画面,导致尉婪根本睡不着觉,也就只有喝了酒回去能睡一会会。
半夜梦醒都是那个女人的脸在自己脑海里挥之不去的画面,尉婪恨得不行,凭什么一个楚鸢就能让他这样?
坐在卡座上,男人抓了一把头发,边上有个金发碧眼的洋妞凑上来,热情大方地问他要不要和她一起跳舞,然而尉婪一脸麻木,“别来惹我。”
话音刚落,他又想起楚鸢违逆他的样子,于是男人咬着牙,强行将那个洋妞搂到了怀里,还要冷笑一声,用英文说道,“女人太主动不是什么好事情。”
“是吗?如果想要得到什么,必须要主动去争取。”那个女人勾着唇,“对于你,也是。”
这话太像楚鸢会说的了。
尉婪啧了一声,那个女人便主动伏在了尉婪的胸口,轻轻勾着他的领结说,“你今晚一个人回去吗?”
尉婪说,“还能是一条狗吗?”
外国女人被尉婪不解风情的话怼得一愣。
或许不是他不解风情,只是他对她没兴趣罢了。
女人并没有生气,反而特别兴致高涨,“也可以啊,毕竟,亲爱的,你的眼神可像极了一头狼狗呢。”
外国人就是放得开,连调情都是这样赤裸直白的,尉婪没有松开女人,任凭她的手探索似的隔着衣服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他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抵御楚鸢的入侵,却发现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楚鸢不在他身边,他就很想她。
于是尉婪用这种方式来对抗,就好像要对抗本能。
他认为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他也不例外。
只要找到别的新欢,楚鸢这两个字,很快就可以从他的世界里消失!
可是这天尉婪走的时候,那个靠着他的女人将他扶到门口以后,想和他一起回去,却不料想尉婪说,“下次再见。”
一堆跟着出来的陪酒小姐也纷纷送尉婪,听见他这个花,大家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摇了摇头。
“连着一个礼拜了都。”
“回回每天晚上点那么多人,走的时候却一个都不带,真奇怪。”
几个穿的花枝招展的女人用英文窃窃私语着,奈何尉婪全都听去了,他捏了捏眉心,微醺的感觉让他懒得去管那几个女人,原本以为醉了可以睡得更好,却没想到醉了的时候第一反应竟然是想搂着楚鸢睡觉。
还有没有天理啊!
那是他大哥的女人,是他的嫂子!
他就舍不得这个女人了吗!
尉婪结了账就走,等在外面的司机替他拉开了昂贵商务